第12章 各有盘算-第2/3页
紫亦可接连几个问题,问的子鱼哑口无言,沉吟片刻后,不禁喟然长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紫亦可摇晃着酒杯,把粗壮的大腿翘在了桌上,满脸的肥肉居然挤出了一丝狡黠的意味:牧云凉十五年前刀剑已然大成,照阙山依然兴盛不了,为什么?因为当年九歌殿里九位殿主,哪一位不是有着那牧云凉的修为?九歌殿为首的太一尊,当年一杯清茗敬的牧云凉跪刀封剑,可如今又安在?子鱼啊,所谓剑囚,对我们来说所谓大剑豪,对于那些擎日拨月的幕后人来说,只怕他永远只能是一柄随意使弄的败剑,你说,我们惹不起的剑囚,都只是人家手里无关紧要的棋子,这样的棋局,你我这样的身份却要掺和进去,哈哈,我敢说不出一旬,某个地方就要多出两面拿你我二人自己的皮蒙的鼓面,估计锤鼓的棒槌就是我俩的骨头,不过我做出来的鼓会比你大大多,我一想到此处,真是乐不可支啊。子鱼啊,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位置丢了这落花的酒香?不值啊!不智啊!”说着抚掌大笑。
庄子鱼也非是闻言便恼羞成怒的犬儒腐士,只是慨叹一声,虽说白天已然有所猜测,可如今这么一听,果真是不可为外人道也的事,心中再不对紫亦可的决定有所质疑。二人又推杯换盏,喜乐悲欢一彻夜
渐渐,窗外月色朦胧,一夜便那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鸡鸣时分,尚未点卯,而那落花衙前已然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围观,昨日便听说横行乡里的泼皮破落户赖八死了,杀人抵命,可赖八这样的显然烂命一条,就是不知郡守大人会如何处置此人。
正嘈杂时,有一书生打扮的人路过,好奇之下寻了个路人问:敢问这位兄台,此处府衙之处,缘何集聚如此乡贤?那人是个粗豪汉子,虽然不懂书生文绉绉的话语,但是大抵能明白书生是想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捋胡须微笑:俺不过一个走镖的,不敢当不敢当,你要问此处,那话得从先前说起了,俺们落花东城有个泼皮破落户,诨号趴地虎,叫赖八,颇有些拳脚手段,平常里坏事做尽,却恰好昨日有一壮士,一剑给这赖八杀了,因此吃了官司,俺们街坊邻居不忍心这样的义士落难,因此前来看看。书生是儒家出身,心中略微有些不喜这种轻侠恶少年之徒,听得眉头一挑:缘何赖八作恶,不报官惩治呢?汉子轻蔑笑道:报官?你这书生...那赖八固然坏事做尽,不过却也没犯过什么杀头的大罪,报官无非吃一顿板子,出来后还不是报复那报官的家人,先前杀猪的牛屠,报官让赖八吃了一顿板子,赖八出来之后扔了好多污秽之物倒在他家肉铺,这下谁还去他家买肉?生意搅黄了最后还不是忍气吞声赔了好些银子给了赖八,所以这壮士这一剑啊,真可谓为我落花东城除了一大害啊。况且我听说这位壮士杀了赖八之后,郡捕来时,不跪不拜,就那么站在那处让郡捕带走了,真是好汉子。
书生也并非迂腐之辈,心中尚有少年意气,闻言心中对其不顾法令的举动的一丝怨气也消弭了,兴致勃勃的击掌慨叹: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不瞒兄台,吾乃青州广固举人,我朝对忠义之辈一向褒奖,若是这郡守糊涂不明,今日见此事,端不能坐视不理。
汉子听得肃然起敬,举人功名已然脱凡超俗,算是半个官老爷了,不由得恭敬垂头起来:那便看公子的了。
书生一笑:兄台何须多礼,我本姓常,单名恪,兄台不弃,叫我一声恭俭就好,说罢这常恭俭便盯着府衙其上的那块“天下一光”的匾额思索道:恩师让我考上举人便下山行走世间,果真不假,端坐书斋如何能知晓这般糊涂事,我倒是要看看这郡守如何处置。书生转念又想:圣人谓之远小人,可这小人如此猖獗,上位者无能,法令不清,日后若有为,定要一扫寰宇尘土气。
那汉子见常恭俭神情振奋,若有所思,料着他是想着如何给义士脱罪,神情越发恭敬起来,默默站到常恭俭身后,招呼着人往后退,同时窃然把常恭俭身份告诉众人,众人一听皆是肃然起敬,这年头能有书生为豪侠脱罪实属罕见,还是个举子,人群居然就那么悄然安静下来,隐隐约约间便以常恭俭为首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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