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徐敬远



  清晨。

  徐敬远祭拜完父母及嫂嫂之坟后,便孤身下山。

  街上的铁匠铺。

  瞎子胡背着行囊正欲关门趁早凉爽下乡探亲,一只手拦住了他。

  瞎子胡笑呵呵地说道:

  “客人,小店要关门了,并非开门做生意。我正准备下乡探亲,请明日再来,不好意思了。”

  “是我,”徐敬远冷冷地说道。

  瞎子胡愣了一下,这声音,是……小少爷……

  瞎子胡赶紧开门迎客,他毕恭毕敬的请徐敬远入店就坐。

  瞎子胡端来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徐敬远。

  “敬远啊,这回是要菜刀还是挑骨刀啊?”

  一般小少爷前来都是拿些家用刀器,瞎子胡以为这次应是如此。

  徐敬远将茶杯放在桌上,说:

  “老胡,我是来拿剑的。”

  瞎子胡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哦哦哦,怎的,家中又无口粮了?是准备上山狩猎吗?我这家中还有些富余存银,你要不拿去用些时日。”瞎子胡关心道。

  瞎子胡侍奉徐家多年,自打徐家落寞后才开了这家铁匠铺。

  对于小少爷的脾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

  瞎子胡怎么也不会想到徐敬远是拿剑去杀人。

  “不,我来取回徐家镇宅兵器——剑心,”徐敬面无表情地说道。

  瞎子胡能听出徐敬远语气中的落寞,毫无生气,甚至带着冷冷的杀气。

  瞎子胡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声音颤抖地询问道:

  “孩子,发生了什么事?你拿剑到底干嘛?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你告知老奴,到底发生了何事。”

  徐敬远不想废话,他一掌便将对面的财神像击碎,粉尘中一柄宝剑立于眼前。

  徐敬远动身取剑,拂尽尘埃后,鞘上剑心二字映入眼帘。

  徐敬远拔剑自顾,寒光乍现,锐不可当。

  多年未启,剑心依旧锋利,无需磨砺,寒如银镜的剑身映着徐敬远苍白的脸。

  瞎子胡赶紧上前阻拦徐敬远,他死死抓住徐敬远。

  “敬远!此去欲何!”

  “杀人,洗辱!”徐敬远一字字地说道。

  “告诉老奴,何人得罪你,老奴帮你报仇!”

  “不劳您老操心,请把手拿开!”

  “万万不可啊!徐家就剩你了!

  徐敬远推开了瞎子胡。

  “不,还有一州……”

  瞎子呆站在原地,他是看着小少爷长大的,他深知小少爷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

  若无杀父夺妻之恨,断不会如此行事。

  徐敬远持剑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往来百姓皆被他锐利的眼神给吓住了,熟悉他的街坊都看呆了。

  这个平日里杀只鸡都会左右躲闪的书生目下竟似名杀手一般,难以名状的杀气溢出双瞳。

  大家议论纷纷起来:

  “这个呆子,青天白日的,挎剑作甚?想干嘛?”

  “我看是有病!”

  “我看也是……读书读傻了!”

  酒肆门口,肥胖的老板娘看到了这一幕,她笑吟吟地调侃道:

  ”呦,这不是徐大才子吗!”

  此时,突然有人说起:

  “这厮好像是是朝官衙那方向走的……”

  知道些实情的老板娘掩口失语,他这……莫不是要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溜子挑逗着徐敬远:

  “呦,臭书生,上醉花楼舞剑去么?装什么大爷!臭卖豆腐……”

  话音未落,街溜子人头落地,切面平整无乱痕。

  人们甚至看不到他拔剑的动作,他们只看到徐敬远收剑入鞘,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徐敬远心中尘封多年的魔已然挣脱而出,一如当年他们口中的妖。

  人群中爆发出了尖叫声,有人吵吵嚷嚷地要报官,有人被吓得四散开来。

  老板娘摸着自己的脖子倒吸一口凉气,她赶紧躲进了酒肆。

  徐敬远行至官衙门口,他抬眉看着头上“公正无私”的牌匾冷笑了一声。

  刚上早岗的红衙卫打着哈欠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怎的,穷书生,早上不办公不知道吗?赶紧回去,别打扰大爷吹风!”

  只听得惨叫声惊起,两名红衙卫横尸血泊。

  “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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