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上山入夥一探牛家栏

主仆二人骑着马跑出了商南城，来到了一座山林。那山叫乌山，林叫桦林，属伏牛山脉。山高林密，草木茂盛。林中有条大道，直通山北。一声锣响，从林中走出一队人马，惟首的是一彪形黑脸壮汉，满脸的落腮胡子，手使一柄三股钢叉，腰挎弯刀：“呔－－我说两位行脚商，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东门永昌道：“从应家堡来，到山北去。”

那大汉一听从应家堡来，便道：“从应家堡来，名头真大呀。”说着三股钢叉直奔东门永昌的咽喉刺来。

东门永昌躲过那一叉，从马上跳下来，两人撕杀起来。没过十个会合，那大汉自觉不敌，虚晃一叉便逃跑了，他在前边跑，东门永昌在后边追，追出两箭之地，东门永昌便落入了陷马坑，他自觉脚下边的土地发软。他来了个借高骑驴，蹬着那软绵绵的土层又上来了，那大汉见此景拨马便跑，一溜烟似的逃回了山寨。东门永昌回头一看，环儿和自已的小红马被山匪一起劫去了山寨。

东门永昌抬头看了看太阳，己经快要下山了，山里天黑的早。他想，那大汉为什么对应家堡反映那么强烈？一听到应家堡便上来动手？他搞不明。他转念一想，得救出环儿找回小红马。想到这他向山上走去。山路崎岖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他用眼睛瞄着两边，防着从中射出冷箭来。他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拐弯处，只听一声呼哨响，刹时间箭像飞蝗一样射出，东门永昌一个高蹿上了山脊，躲过这一劫。他来到了寨门口，见两个喽啰在站岗，上前左右各一掌将他俩打昏，他直奔大厅。东门永昌见大厅里没人，他上房各处巡视，找环儿和隐藏小红马的地方。东门永昌来到了一间正房的房上，双脚搭在房檐上，用食指蘸吐沫捅开窗户纸，见屋里坐着三个人，中间坐着一位黄脸汉子，三捋长髯，左边坐的是那个黑脸大汉，右边坐的是环儿，他心起疑窦，环儿怎么和他们坐在一起呢？

这时，屋里的黄脸汉子开口了：“我说兄弟进来吧，茶水都给你预备好了。下来吧，倒挂在房檐上多累呀？”

黑脸汉子也开腔了：“下来吧，小兄弟，你的仆人把你的来龙去脉全跟我们说了。”

东门永昌只好硬着头皮下来，站在院落当心，道：“你们以为我会上你们的当？出来交手吧。”

环儿从屋里跑出来道：“主人，不要动手，他们和我们是一路人，和应家堡都有深仇大恨。”

这时，黑脸汉子陪着黄脸汉子走了出来：“小兄弟，我知道，我们哥俩捏巴捏巴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听我大哥把话讲完再动手也不迟。”

黄脸汉子道：“我叫吕中，因为有隔墙听音的功夫，人都叫我隔墙听。他是我二弟，叫谭辛，因为有隔墙看人的功夫，人称透视眼。三年前，我妹妹玲儿被应家堡的黄脸虎看中，派人来提亲，玲儿不同意，黄脸虎便派人来抢亲，结果被我打跑，黄脸虎恼羞成怒，亲自来抢亲，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伤。妹妹被抢去了，当晚就上吊自尽了。”他擦了擦噙在眼中的泪花，继续说道，“我便找了邻村的谭辛佔山为王，主要是针对应家堡的。头一会儿，我问环儿才知道你是替父报仇，飞叶伤三狼，踹死花脸虎，躲避风头才到这里来的。入夥吧，咱们同仇敌忾，闹他个应家堡不得安宁。”

东门永昌见吕中苦大仇深，特别是他妹妹被逼上吊，让他感同身受，他当即答应道：“大寨主，我决定入夥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当即大寨主向全寨宣布，东门永昌参加义举，为山寨的三寨主。宣布完毕，便大摆筵席，席间大寨主说道：“三弟，这附近有个村庄叫牛家栏，庄中牛大，牛三，牛四三兄弟，仗着应家堡的后台，一直与我们山寨为敌。他们原是哥四个，牛二前几年死掉了，剩下个寡妇叫牛二嫂，这人手使双刀，甚是利害，几次交手都被她打的大败。”

东门永昌问道：“这牛二嫂多大岁数？师承何门？”

二寨主谭辛搭腔道：“牛二嫂三十来岁，学艺在华山。”

“好，明天咱们去会会她，看她猴子跳绳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东门永昌呷了口酒道。

第二天，吃完早饭，点齐了一百名喽啰奔牛家栏而来。这牛家栏说是个村庄，实际和个镇子差不多，有两千多户人家，.一千七八庄丁，牛家是这里唯一的大户，故此叫牛家栏。到了牛家栏，大寨主指着一座方形的土城说道：“三弟，这就是牛家栏。弟兄们，上前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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