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剑
萧兰儿想不到卢靖南竟能如此放得下身段,若不给他一个台阶下,反倒成了自己作为一个晚辈的不知好歹了,心中无奈,一面摇头以示不接受,一面沉心静气的说道:“卢门主这一拜,晚辈可受不起。”
卢靖南只是要将诚意与情面作足,并不在乎萧兰儿的感受,说道:“若萧姑娘还不解气,大可提出条件,只要卢某人能够做到,必定满足要求。”
这个要求,萧兰儿若是提了,便是表明了原谅,不提,便要显得她是个小女人、没有男子的度量,萧兰儿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秦淑远感同身受,替她说道:“若是萧姑娘想要卢前辈的命,卢前辈也愿意给吗?”
卢靖南笑道:“秦公子说笑了,这、老夫恐怕是做不到的,老夫身为一门之主,责任在身,岂可轻易言死,只盼能给萧姑娘一些合适的补偿,以求得萧姑娘的谅解。”
张云鹤插话道:“在下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卢门主。”
卢靖南看向张云鹤,心中骂他多管闲事,嘴上说道:“阁下请问便是。”
张云鹤道:“我先前在屠苏城外、与这位黄夫人争斗,眼看就要获胜,却被卢门主忽然出现,横插一剑,将她救了下来,那时,卢门主与这位黄夫人曾有过几句简短的对话,在下听的十分清楚。卢门主问她,事成了吗。她回答说,成了。卢门主于是、便对她说,此地不能久留,快走。不知此事,卢门主又作何解释?”
卢靖南两眼一眯,强辩道:“这件事,在下刚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卢某人是顾念昔日旧友的情份,有心劝阻,才出面相救的,又因不想惹麻烦,所以才蒙着面,问她那些话,也只是想先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再做决定。”
孟尝风哈哈一笑,说道:“这件事,说到这里,想必大家心中都已经听的很明白了,卢门主又何必在这里为自己强行辩解?”
卢靖南疑惑道:“阁下这是何意?”
孟尝风冷笑一声,说道:“依在下看来,多半是卢门主在梨山镇上没能得手,才念起了你的这两位昔日故友,眼下情形突变,又想要出来卸磨杀驴、落井下石罢了。”
卢靖南顿时恼怒,说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怎么能如此平白无故污蔑我的清白!莫不是觉得卢某人好欺负吗?”
孟尝风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此事牵连到了我们公子的安危,不得不弄个明白。”
卢靖南压住火气,说道:“方丈大师,在下并不是想要推卸责任,此事都是因为我的一时口无遮拦而引起的,在下刚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萧姑娘的东西,也已经亲自追回,如数交还,若还是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在下也无可奈何,只能自认倒霉,听凭方丈发落了。”
孟尝风笑道:“久闻昭华寺的谛听尊者,能辨善恶,听得人心,卢门主既要自证清白,何不将那只谛听尊者请出来,让它为你作证?”
卢靖南心中直呼孟尝风用心险恶,嘴上淡定说道:“老夫岂能想不到这一点?”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奈何卢某人身为一门之主,还有天剑门的诸多机密装在心中,岂能为外人道哉?若是泄露给了昭华寺,非但卢某人、上对不起天剑门的列位祖师,下对不起门中弟子,只怕也要连累昭华寺背上一个窃取别派机密的骂名了。”话落,摇头叹息,颇有些为旁人着想的无奈。
方丈普恒、四堂首座普洪、罗汉堂堂主普能,听了这一番话语,竟都被“反将一军”,顾念起了昭华寺的佛门清誉,再不好将那只谛听尊者请出来了。
孟尝风与张云鹤担心再逼问下去,会惹上是非,都不再说话了。
秦淑远想了想,责问道:“卢前辈,这两人险些害了我和萧姑娘的性命,就算不是受你指使,那也与你有些关联,这件事,咱们就暂且搁下,但梨山镇上的事,有我和我的三师兄覃岳明,还有**门的许清河、冷冰月两位前辈为证,足可证明你曾经对萧姑娘下过毒手,你一句赔礼道歉就想了事,恐怕说不过去吧?”
卢靖南露出一副颇具担当的神态,说道:“不是老夫做的事,老夫万万不能承认,是老夫做的事,老夫也更加不会推卸。”随后,看向普恒,接着说道:“方丈大师,翠微山上的事情过后,在下曾与洪河谷仙刀门的门主沈轻鸿、摆下一桌庆功酒宴,陪同萧姑娘在洪川梨山镇上的悦来客栈里、座谈饮酒,期间相谈甚欢,不免贪饮了几杯,听了沈轻鸿等人的教唆,又见萧姑娘已经伶仃大醉,不省人事,便在酒后失德,犯了糊涂,用‘五行化生印’,禁锢了萧姑娘的一身修为,将她交给了仙刀门的门主沈轻鸿带去了洪河谷,幸得秦公子与他的三师兄覃岳明及时赶到,才又在半路上,将萧姑娘从沈轻鸿的手中阻拦下来、带走了。在下事后也是十分后悔,绝不敢推卸这个责任,还请方丈大师慈悲为怀,能够宽恕。”话语说到末尾,对着普恒又是躬身一拜,以谢其罪,神态看上去十分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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