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战合淝 徐盛急嫌

　　蒋钦部曲约五千，分为三曲，一曲他独领，为二千余人。余二曲分别是二名校尉统率，各一千五百余人。

　　此众人马自腊月中下旬行军，日行百里，移至郡内芜湖县，元日已临，有孙权信使驻留，传言蒋钦：姑且驻扎芜湖县城，年后再寻计议。

　　芜湖令徐盛接待了蒋钦部，命安营于县城北部，日供粮米。

　　公元209年，正月时分，一日初明。芜湖县内，张灯结彩，百家共欢；芜湖县外，黑夜灯火，军议肃纪。

　　“吾于年初，拟定军纪，行军征战，不同平日时节欢庆。今则又有军士私入城中，前是难追未法，如今当行。”

　　蒋钦收到军士入城的消息，仅着里衣，急召大小军官赶来议事。

　　帐中军司马、军候、屯长、军正一应人等前来，无人敢应，两名带甲校尉齐出步呼叫：“将军，军中不容情，然人有情，恳请军法从轻。”

　　“自然可行。对了，城中年糕应该送至，可有清查？”蒋钦脸上的忧色有所缓和。

　　“城中年糕在昨夜已分派，一人一糕。”

　　“芜湖令有言传于讨越中郎将，请出命答赴！”帐外嘈杂声滚滚袭来。

　　蒋钦已然闲合的安静神情不复存在，传两名校尉与左右亲信随从前往见拜。

　　蒋钦的中军大营相距北门甚近，呼喊声捏着一行人的心目。

　　“讨越中郎将在此，不知芜湖令何事相告？”

　　来者仅一骑马来使，护卫数人。

　　来使听到蒋钦回告，见甲装不备，便将隐含的疑色全数显现，问：“汝不是中郎将吧？此处离正中处远矣，某承芜湖令嘱咐，需亲见方可！”

　　蒋钦再次拜向马上的来使，起首再告：“为防本部兵卒入城，故将中军本营移近。某即蒋钦，前间正召军议，未曾齐备，闻芜湖有言，故先来见。”

　　来使闻言，再见其后随从面有愠色，就回神正朝着蒋钦，高声叫道：“芜湖令徐君有言，讨越中郎将行军所在，本应守法安纪，不扰民众。值今佳节，却有军官携众入城，滋扰民情，致使人心不睦，飞语盛行。今已收囚，合当处死以告民，并表于吴侯，传示于汝。”

　　“如此，”蒋钦合拳抱礼，面容板正，“请允亲自监斩。”

　　“不可，此事全归城中，中郎将静待传告即可。不知还有何疑问？”来使有心多提了一句。

　　“既然事定，犹烦处置。”

　　“此事自然。我等就先行入城，告于县中。”

　　蒋钦一众目送来使等人离开后，两名校尉各回本营，取兵薄交与返回中军营帐的蒋钦，经查之，原是一屯长带其亲信潜入城内，今早军议便是抓住从城中溜出的几名亲信。

　　蒋钦即令，将已查明的这些兵卒带至帐中，由他亲自询问。

　　这两三人被推进先时未入的中军大帐，眼里恐与奇色俱存。

　　“可知晓汝等屯长所在？”蒋钦平声一问。

　　此间人低头跪伏在地，等候多时，无一言相告。

　　“越规失约之徒，本当斩不赦！奈何汝之屯长未至，故权且收押，以待后论。”

　　管治那屯长的校尉听罢，还是请言：“将军，屯长已按于城中处斩，何不将此等押送城内，一并斩之！”

　　两人一唱一和，两三人再也不敢不动口言说分明，但听道：

　　“我等自知难免一死，还请有知屯长此入城中，为是将家中书信托付城内好友，扰其交于父母面下。如此之情，惟当告于二位大人。”

　　此后，蒋钦等人通过联名之法，将潜入城中之人的姓名尽皆告知每曲、屯，将这些人打十五军棍，并本月军饷押在下月，一齐发放。

　　在进行处罚的同时，又让所有军士以屯为单位，共集父母、亲友祝词于同一纸张，将这些人遣送回宣城，并要求将纸张示以其上姓名者。

　　这些人回到宣城，己是本月临近了，可叩见的家家新衣、人人喜色在收到后辈亦是同辈的祝福后更难褪减。

　　宣城蒋院里，近乎痊愈的兄弟二人，蒋壹、蒋休正在对照习武，多以壹胜。习武后，蒋休拿起一排真竹，点火烧出噼啪噼啪的声响，引得蒋壹精神一振，笑而乐之。

　　“爆竿”民俗，原始社会现象已出，唐人诗名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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