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悸江贤王练水师,青阳后宫传喜报-第2/7页
顺德九年,青阳三月十五日
曌邵边境?悸江滩头
巳始?隅中?大荒落
汹涌奔腾的悸江,经过了青阳时节风雨泥泞的洗礼,从原来的浑浊不堪逐渐变得清澈透明,那些降低了的水平面,露出大片洁白的沙滩,还有大片光洁的石头。
一名青年脱的赤溜溜的,一个猛子扎进江去,他越往深潜,直至憋不住气,翻浪花又浮到江面。
悸江两岸的山直起直落,异常陡峭,高得让人头晕。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山浪峰涛,层层叠叠。
苍茫的大峡谷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那股神秘和壮观,让人惊叹。幽幽的深谷显得骇人的清静和阴冷,只有清澈美丽的悸江水,平静自然,让人如沐浴春风一般的温暖。
“贤王呢?”一名穿着麒麟甲的青年问道。一旁立着的虬髯大汉啐出口中的薄荷叶,抬手一指江边。
青年皱起眉,忿忿道:“不练兵,天天往江里折腾什么!”大汉摘下自己的头盔,沉声道:“贤王以为,过江的桥虽断,但造桥之前一定也有过江的办法。”
“他在找一条不用船也能过江的办法。”大汉摸着腰间的细瓜棱锤,又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条路,那么和豹骑就可以直冲上邵土。”
“得了吧。”青年皱着眉头,愤然道:“一个队五十人,一都一百人,一营五百人,一军人数不等。除“四威军”编制特殊,一军三万人外,其他军队都不是统一编制。”
他望望滩头,缓声道:“咱们所有人加一起才多少?一千五百。”崔鼎眯眯眼,道:“可我们这些人势必要登上对岸的邵土。”
汪白一愣,旋即看向崔鼎,他有些吃惊,抽着嘴角道:“那要看是怎么登上对岸滩头了。”言罢,他快步朝江边走去。
崔鼎望着他的背影道:“无事穿甲,你不嫌累?”汪白一摆手,不耐烦地叫道:“你少管我!”崔鼎摸着八瓣盔上的铆钉,小声嘀咕道:“累死你个雪豹子。”
“我听见了!”汪白回头骂道:“你小心!别让对岸的邵军射死!”
“吵吵什么呢?”一个裸着上身的青年湿淋淋的从滩头走来,他将外罩的紫色织锦胡服甩给崔鼎,道:“没路,还得找水性好的试。”
崔鼎将袍子搭在肩上,开口道:“暗桩那儿有些进展。”“什么进展?”周玉明问道。
“梅名字对口的那个女侍从被邵人的女将军发现了。”崔鼎低着头,道:“那个邵人要见他。”周玉明擦擦脸上的水,冷笑一声,道:“那就见。”
崔鼎叹了口气,道:“可梅名字一直带着面具与侍从私会,而他的身份一直是贤王您。”
“谁!”周玉明心中一惊,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谁谁谁谁谁!”崔鼎歪歪嘴,看向周玉明道:“你。”
周玉明有些恼火,他道:“谁让你让那个暗桩用我的名号了!你知不知道我到那儿跟那女侍从是干吗去的?我能去吗?”
一旁的汪白陪着笑脸,笑道:“六哥儿,我信你,你能搞定她。搞定了她,你就搞定了那个邵人女将军。”
“这不是搞定不搞定的问题了。”周玉明瞪着眼睛,道:“是只要我一去,我就……我就,暴露了。到时候我连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那女将军要查自己侍从的情人……”
周玉明伸手一指自己,道:“那情人怎么就是我呢?他怎么他妈就那么巧呢!”崔鼎在一旁抿着嘴笑,他道:“六哥儿我信你,你行的。”
周玉明一瞪眼,扭着头,愤然道:“这是我行不行的问题吗?这是……这是时长问题,这是长短问题啊!”
“你怕什么啊?”汪白不知从哪儿摸出个面具,道:“你有这个啊。”周玉明哭笑不得,急声道:“这个……这个。耽误吗?”
崔鼎抱着膀子,道:“没法,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周玉明无奈的点点头,坐在一块石头上,他穿上鹿皮靴,道:“过江绝不能用泅渡的筏子、大船,还是得轻装游过去。”
汪白握住了腰间的宝剑,看向青年身上的腱子肉,他笑道:“呦,没想到啊,贤王爷,这在悸江滩头上耍了个把月,腱子肉都练出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