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卵
    
  被戴上手铐后,羽贺空美在两名警员的拥簇下,扭头问道:“我应该把浴室清理干净了,你是在哪找到的头发?”
  “这个你得去问高木警官。”
  “那群警察还是有点用的吗。”羽贺空美带着嘲讽的语气感慨完,用衣服盖住双手,准备离开。
  “等等。”申夏阻拦道:“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她是用什么威胁你的?”
  “我已经这样了,何必再添一笔罪责?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她用来勒索加世子的,是加世子倒卖药物的罪证,被我保存在信箱里。你们可以把她也抓进去。哈哈哈。”她神情居然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愉悦,转头走入电梯。
  “这塑料友谊……高木警官,你听到了吧?”申夏有些无语,转过身向走过来的高木涉宣布道:“你可能又要加班了。”
  “是呀。”高木涉有些无奈地挠挠头,致歉道:“对不住了,我要跟着目暮警部赶回警视厅,这就要走了。还有,你回来记得到警视厅补一份笔录。还有就是……”高木有些难为情。
  “还有什么?”
  “目暮警部让我代表警视厅向你说一声感谢。”
  “不必如此。其实除了解读死者留下的讯息,我也没做什么。”申夏推辞道。
  “话说……申夏君为什么能看懂那什么符文?还能看出凶手的错误,你也研究过?”
  “卢恩与魔阵都是神秘学的基础,老师教过我……好了,你去忙吧。”简单解释一句,申夏与高木告别,回到自己家缓缓合上房门。
  怨念在这个世界是一种能量。这是申夏刚刚理解到的。知识需要能量作为载体才能发挥出力量。对于一般的魔术师,魔力就是载体。对于申夏,灵魂中的圣痕汲取自身的灵性提供了载体。舞坂由衣不是魔术师,也没有特殊的手段。但她却在凶手的“帮助”下,胡乱地发动了一道魔术。以血液为媒介,满含怨念画下的卢恩符文为基,激活拼凑的乱七八糟的魔阵……
  遗产+守护+诅咒=?
  不,在这个魔术式中,六芒星可能回归了它诞生时的本意,男**阳结合与繁育。尸体也算是逝者的遗产。从尸体中孕育出的诅咒?我的灵感果然没错,必须让凶手赶紧远离,那颗卵里,孕育着深沉的恶意,也是死者的复仇。
  这么想来,羽贺女士还挺厉害的,一点原理都不懂,居然创造了一个魔术。虽然是向自己索命的魔术……不再刺激那个卵的话,还有一段时间才会破碎,小心起见……申夏思绪电转,抽出纸篓中的卫生纸,用炼金术分解。
  ……
  “那边,有什么东西,快要诞生了。”红魔女摩挲水晶球的手掌停住。失去魔力注入后,晶莹的水晶球渐渐暗淡下去。她抬头望向东边的方位,酒红色的眼眸从长袍兜帽的阴影中露出,隐含几分纠结。
  “要去看看吗?”她宛若梦呓地自语,纤手翻转,托起水晶球,晶莹中产生模糊的幻象,只能看到火光中摇曳的人影。
  “干扰了我的占卜?哦吼吼吼,有趣。看来不需要我去了。”
  “红子大人,可是有未知的魔法师侵入了你的领域。”会说话的魔镜劝道。
  “闭嘴。我可没自大到把整个东京视为自己的领域。”红色的魔女褪去长袍,露出暴露的礼装,撩起秀发,命令道:“快给我直播。今晚,可是那家伙的表演。”
  ……
  伴随“噗嗤”的声响,干瘪的手臂戳破漆黑的卵上的脓疱,从窟窿中探出,然后便无力地垂下,焦黑的石油般的脓液从卵内沿着手臂流出、滑落。
  “你有闻……”记录现场的警员从空气中嗅到一丝香甜,感觉有些头晕,想到可能蹲久了,扶着膝盖摇摇晃晃站起,但还没直起身就带着他卡在喉咙的后半句话直挺挺地倒地,陷入沉睡。在卫生间的另一名警员听到响动,探出身子想查看情况,眼前便突然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扒着门框也没阻止住向前扑倒的趋势,艰难地踉跄了几步,跪倒在地,膝下一软,栽在一旁。
  香味在无人站立的屋内悄然蔓延,卵内钻出的手臂微微抖动,原本有些虚幻的轮廓变得凝实,然后缓慢延长伸向倒地的警员。
  它很饥饿,那群无知者居然把孕育它的母体(舞坂由衣的尸体)搬走了,现在它需要继续吞食,来维系自身的生存。快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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