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坪山庄-第2/3页
冯笑灵本想让他们都在山庄住下,但萧寻婉言拒绝了,因为萧寻的孩子昨天开始有些低烧。冯笑灵把雷克萨斯的车钥匙给了萧寻,萧寻的车还在局里,她担心晚上孩子烧起来萧寻去医院不太方便。老陈也假称家中有河东狮,在外面过夜不美。于是,萧寻开着车,载着陈局,离开了这座高坪山庄。
老陈能喝多少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记得那年他从知青点考上大学时,他跟村里的老乡们每人都喝了一杯酒,把老支书存的给儿子娶媳妇时候用的烧酒都喝光了。
在回家的路上,萧寻问道,“陈局,韩市长说的吃果盘是什么意思啊?”这一问,给老陈问笑了,“老弟啊,你还是年轻啊,连这都不知道,果盘就是女人呗,体盛,这个词没听过吗?女人不穿衣服,躺在床上,把水果切好了放在身上的那种果盘。”这个解释让萧寻头皮直发麻,迎合道,“他还有这种爱好啊。”老陈道,“酒色财气嘛,男人总会爱一样,你大哥我就只爱财,女人?色是刮骨钢刀啊。”他哼了一声,回望渐渐远去的神鹿峰。“我不仅爱财,钱财的财,还爱才,人才的才,要不是人在江湖,我还真舍不得把你这样的人才卷进来。”
话里有话,萧寻问道,“大哥的意思我不太懂。能否直说?”老陈盯着萧寻,他在判断着自己一手提拔的下属是否真的值得信任,足足有半分钟他没有说话,最后他笑了笑说道,“韩印是什么底子你知道?”萧寻摇了摇头。老陈道,“韩印的亲哥哥是省里的,据他自己说,他哥哥韩平是至元集团沈良的战友,俩人可是血坑里爬出来的。净云湖这片地拍了6个亿,其实就是走了个形式。几年前就把地划给至元集团了,让他们出钱改造,政府不掏钱。后来有几封举报信递了上去,就做了这么个局。你以为净云盖一所学校会占用人家寸土寸金的地皮吗?那学校是盖在湖上的。”老陈的话让萧寻出了一身冷汗。“填湖造陆?然后盖学校?”老陈撇着嘴,点了点头。“咱们教育局,只不过是丁点大的衙门口,忙活忙活开学校就是个幌子,要不然这6亿块钱的山药不烫手吗?至元集团只要把学校盖起来,上了课,就算上面查下来,他也没辙,他敢拆吗,学生敢撵走吗?老百姓知道什么,就惦记着孩子能不能有点出息。”
萧寻沉默了,准确的说是被震慑住了,他还记得自己儿时在净云湖畔玩耍时的情景,这深爱的土地上那湾如明珠一般美丽的湖泊是他童年里最难忘的背景,此时黑夜已深,无边的幽暗正笼罩在湖面上,万籁俱寂,死灰一般。
老陈又道,“老弟啊,你还年轻,很多官场上的事还参不透,我在这个圈子里摔打了三十年,顶多才算是弄明白游戏规则。什么理想信念,什么法律道德,到最后就是一句话,顺势而为!别管是在监狱还是在家,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局。”老陈有些悲观,他望着车窗外,光怪陆离的世界让人眼花缭乱,他忽然觉得酒劲儿上涌,于是把车窗开了个缝儿,一股春寒灌入,萧寻打了个冷战。把陈局送到家的时候,未下车前,老陈把手放在萧寻的肩膀,他的力道很大,眸子里尽是血丝甚至带有一丝狰狞,“老弟,不足为外人道也。”说完他惨淡了笑了笑打开了车门。
第二天冯笑灵给萧寻打了个电话,说她要出门,此时已经在机场了,车子先寄放在萧寻处。上午萧寻处理了一下单位的工作,就和陈局请了假,孩子已经烧了两天必须去医院治疗了。萧寻开着车带着周阳和孩子到达妇婴医院的时候,萧父和萧母已经到了。萧母拎着两个饭盒,一个是给孩子熬得海参小米粥,一个是给周阳包的饺子。
“肺部炎症!”儿科专家看着X光片又参照化验单,做出了诊断。“住院吧,光吃药可不行,为什么不早点送来?”
“好,好,我们这就去办手续。”萧母说罢用眼睛瞟了一眼周阳,嗔怪自己的儿媳妇为什么不早点吧孩子送医。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塞给了萧寻,“你去,赶快去。”萧寻把钱又推了回去,“妈,我这有。”萧母哪里肯收回,“我还不知道你有,快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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