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怀璧有罪,后庄村飞来横祸 /护犊情深,辛老头含恨九泉-第2/3页



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夫能有今日,全拜你玉面狐狸阮语吟所赐,当年若不是你这妖妇极力撺掇,方帅如何会背诺称帝,致使将士离心,百姓背弃,百万大军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阮语吟咬牙切齿道:“若让我说,你才是罪魁祸首。当年我苦苦哀求于你,偏你却铁石心肠,将什么狗屁大意挂在嘴上。现在国破家亡,却来怪罪我一个妇道人家,老倔驴的本事长进不少。”

老者面色含悲,闭目沉思半晌,缓缓说道:“国已不国,君已不君,一国兴废,多少恨事,妄谈对错,有何意义?你走吧,我不怪你。”

阮语吟咯咯一笑道:“老倔驴想的美,姑奶奶为了找你差点把天下翻了个遍,难道就为了找你斗嘴吗?”

“不为斗嘴,所为何事?裘某现在又老又糟,难道还能做得你玉面狐狸的入幕之宾吗?”

“只要你将灵蟾予我,也无不可。”

“你为灵蟾而来?灵蟾在方帅手中,我还以为早被你得去了。”

“老倔驴莫要诓我,我既千里寻你,自不会无的放矢,你若痛痛快快予我,我念着旧情,自不会为难你,你若还要遮遮掩掩,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者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灵蟾天下至宝,有德者居之,即使在我手中我也不会予你。”

“有德无德,你且问问姑奶奶手中的剑如何。”

阮语吟娇叱一声,在腰间一抹,迎风抖出一把软剑来,玉足轻点,揉身而上。但见剑花连闪,一柄软剑竟同时分刺老者左右两个肩窝。

老者左脚后撩,将黎歌一脚踢飞,手中二胡滴溜溜一转,但见木屑纷飞,露出里边一把黑黝黝的短刀来。

短刀在手,老者气势顿涨,身形好似凭空拔高两寸,挥刀往外一封。

黎歌见刀剑只相击一次,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犹如炒豆子一般,不由喃喃自语道:“原来辛老头也会妖术,却不曾教我。”

两人一触即分,阮语吟退了两步,那老者却连退五步。

“老倔驴,六年未见,为何没有丝毫长进?”

老者苦笑道:“老夫心若死灰,习武何用?”

“既如此,还是将灵蟾予我为妙。”

老者摇了摇头道:“阮语吟,你何等品性,老夫明白的很,若将灵蟾予你,我师徒二人只怕立时便要惨遭灭口了。”

阮语吟面色一缓,柔声说道:“裘郎,我若诚心杀你,你现在焉有命在?”

老者毫不领情,漠然道:“若要得宝,便动手来拿,休要再耍花样,骗的了方帅还能骗得了我裘日新吗?”

阮语吟恼羞成怒,手中软剑唰唰唰连刺三剑。

三剑来势甚急,不分先后,直指裘日新迎香、天池、冲门三穴。

裘日新大喝一声,不退反进,全不理会来剑,抡刀向阮语吟当头罩下,竟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阮语吟自不愿和他拼命,玉步横移,到了身侧,挥剑再斩裘日新云门、听会两穴。

裘日新一击不中,短刀顺势下切,不离阮语吟的太阳要穴。

两人以快打快,招式都不用老,几个呼吸间已交换了上百招。

黎歌跟着师傅学了几年音律,却不知他竟是武林中人,见两人一个如幽灵幻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飘忽不定;另一个不动如山,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招无定式。

他看不出其中凶险,只觉精彩异常,比夫子庙的关老爷耍大刀好看了不知多少倍,忍不住拍手叫好。

阮语吟听他叫好,心中一动,虚刺一招,收剑跳出战圈。

老者气喘如牛,半晌方定,皱眉道:“胜负未分,为何收手?”

阮语吟笑眯眯说道:“裘日新,我知你性倔如驴,即使把你杀了,也是无益。”

“既知如此,何不退去,待得时机成熟,老夫自会将灵蟾给你。”

阮语吟摇了摇头道:“可是老倔驴,你若死了,你的徒弟怎么办?他年纪轻轻,只怕也得为你陪葬。”

老者闻言一愣,转头看向一头雾水的黎歌,沉默良久,缓缓走到他身前,拉着他的手席地而坐。

黎歌不明究竟,只觉心中发慌,壮着胆子说道:“辛老头,你莫要顾忌我,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大不了现在还给你。”

老者欣慰笑笑,盯着他说道:“黎歌,对不住,为师不叫辛日丘,而是叫裘日新,是个无能之人,既打不了胜仗,也带不了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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