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第2/3页





        她避开侯府众人,独自来到这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最里面的那一间前世关着的是她,而如今——却关着的是张倾辞。

        牢房的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女子蜷缩着身体,借助着湿冷的稻草稍稍取暖。她本闭着眼,可听见了脚步声后,她朝着光源处张望着。

        “李小姐?

        李瑾宛提着一盏灯,悠悠走至牢房前。张倾辞眼见她来,立即起身,赤裸着双足跑到了铁栏前,

        “李小姐,严白垚他……真的被那个人杀掉了吗?”

        李瑾宛噙着笑,一双乌亮的眼睛死盯着她,不紧不慢的开口回道:“没错啊,他已经死了。”

        张倾辞垂下了眼,她脸色苍白,肩膀也垮塌下去,本抓在铁栏杆上的手指,这时哆哆嗦嗦,不知如何安放。就像一朵娇弱的白花被狂风一阵吹打,瞬间就蔫了下去。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哽咽的声音满是懊悔和自责,“我以为…只要你们成婚了,这一切都可以结束掉……全部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出现……他也不会死………”

        瞧她这副把所有罪过全部背在自己身上的可怜模样,李瑾宛就是讨厌她这张假好人的面庞。她宁愿张倾辞张牙舞爪的痛骂她,诅咒她,也好过这副软绵绵的、任人宰割的愚蠢模样!

        “可是……”张倾辞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轻拭眼泪,抬眼又看向了李瑾宛,“可是我醒后听他身旁的亲卫说,严白垚不是为了帮我拿解药而去见了李小姐你吗?”

        李瑾宛眸子一暗,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她就像在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的盯着张倾辞,

        “所以……你觉得是我杀了他吗?”

        在一片沉默之中,张倾辞的目光与她相接,只见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哀叹一声,喃喃轻语道:“不可能是你,李小姐向来只是恨我而已,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下手呢。”

        “没错,确实不是我下得手。”李瑾宛走近,“但你现在最该操心的是你自己。我今日刚入侯府,把你偷运进来已经很费心力了。你耐心在这儿待着,我会准备好严白垚发明的刑具,让你个个都好好儿受受。”

        “严白垚…发明的刑具?”

        李瑾宛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她冷冷的瞧了她一眼,提着灯具便离开了地牢。看着灯光一点一点走远,张倾辞抱着双膝缓缓坐下。

        翌日清晨,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李瑾宛换上了一身白衣素服,发饰上也只用了绢花装点。

        今日是严白垚入殓之日,亲朋前来道别,府中一片哀声悲语。李瑾宛特意起了个大早,想着要帮忙料理家事,却直接遭人拒绝。

        “呀!你才入府怎么能让你劳累着呢。你好好歇,这里有我帮衬着,出不了什么事儿的。何况,你还是太年轻。这些丧葬的事情啊,可多忌讳呢!”

        严白垚的二婶殷勤的招待着她,可这话里的意思却让她心生恼意。如今老夫人病重,这位本就住在侯府的二婶,开始操持着里里外外的家事。严白垚的父亲在他三岁时战死沙场,虽说他自幼继承了爵位,可是兵权一直被他父亲的下属,他的亲二叔牢牢握在手中。如今,这家人是想连侯府也插上一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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