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昏迷之事



却说我这刚刚醒来,对自己昏迷的原因却是也有一些判断。

想来我身子骨确实是有些不好,这前一晚上虽说睡了半宿,却终究不算是好好歇息,故而最终,直接便在昨日见得了皇后血迹之后,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却是我这有些晕血的毛病,我还是第一次晓得。

而听着春花那般在乎的对我说着那话,我却也是心情突然轻快了一些。却是不论如何,在我自己这一方小小院落,终究是有人真心待我。

故而我便也对着春花轻轻笑了一下,便用目光示意依旧摆在她身旁的一碗药水,便是轻声道,“方才便见着我昏迷之时你仿佛无从下手,如今我醒了,却是不给我喝了?”

我这仿佛笑闹般的一句话,却是正好点醒了春花。便见着她略微有些慌张的凑过来扶着我起身,便是将那药碗再拿起来,好似要喂我。

而我心中略一思索,却也是伸手直接接过了药碗,便道,“这药且我自己来喝,只是我昏迷之后的事情便尚不知晓,而最后你可有进去,便发生了些什么?”

“你且与我说来听听。”

这春花原本是不在那屋子里面,只是想来在那之后我便昏迷,春花应当也是进去将我照看,若是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约摸她也清楚一二。

果然在我问了这话之后,春花却也是略做犹豫,便直接由着我将那药碗拿过去。

而我拿过了药碗便也直接一勺一勺的送到嘴里,见着春花一时无话,便也由着她梳理思绪。

却是我几勺药水已经进了肚子,春花终究开口,便道,“若说那屋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奴婢却是也不曾完全晓得,只是在奴婢进去的时候,便是两张搬过来的床榻上,一张躺着您,一张躺着皇后。”

“太医那时候一直在皇后那儿把脉施针,却是您在那儿冷冷清清的躺着,身边儿也没什么人来看着您。奴婢当时却是也极度气愤,只是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匆忙跑过去便见着您。”

“随之却是祺美人过来,便与奴婢轻声说话,道是您身子却也无大碍,只是许是晕血又有些虚弱,便暂且昏迷了过去,只要足够歇息,却是无妨。”

我听了这话轻轻点头,这般而讲,那太医说的却是不错。我近来确实因为月事原因故而虚弱,只是晕血,这般如此,便是被人确诊了一般。

我便对着春花道,“你且接着往下说去。”

“是。”春花也从善如流,便顺着说了下去,“那祺美人却是说您无大碍,只是皇后在那儿,却是方才下体流了血迹,似乎便有小产迹象。而恰好太医正在,却是此刻,正在保胎。”

恰好太医正在,却是保胎。

我不免咀嚼着春花与我复述这话的字句,她素来不以自己心思说事儿,故而此刻对我复述的,却也必然大多是从人口中听到的。

那确实是如我所想,这太后原本便没有想过要尽心尽力留下皇后腹中这个孩子,那时的“保胎”,想来也只是为了不落人话柄。

这般想着,我几乎已经能够猜测到那个孩子的结局,想来必定也是凄凄惨惨,便无力回天。

却是春花便也接着说道,“奴婢听了祺美人那话,却是心中也没那么愤愤然。只是想着您即便身子骨有些不适还未曾先行告退,必然是有些事情想要知晓。”

“故而当有人问奴婢是否顷刻便要伺候您回来的时候,奴婢却也先是拒绝,便说是您刚刚昏迷,暂且不做移动。如此这般,便又在那屋中呆了一会儿。”

她说着这话时候脸色有些愤愤,只是却似乎并不针对于他人对我的态度,更像是替皇后有些不愤。

着我却是有些好奇之后的事儿,便是再度喝了嘴里这口汤药,便对着春花开口问道,“且慢慢说,后来怎么了?”

春花听着我这话,也逐渐平稳了一些,便又言道,“却是那皇后娘娘几乎是已经确定的小产,却是身旁也无人看顾着,即便是东宫也不曾来人,从始至终,虽说您这儿也只有奴婢陪着,却是皇后那儿除了太医,竟然连一个帮衬之人都没有。”

“奴婢虽说晓得宫中这些事情,只是今日亲眼见着,却不免心寒,倒使得贵人见笑了。”

我听着她这言语便也出声,略微宽慰着,“却是你也不必说什么要我见笑的话语,实话实说,宫中这般世态炎凉,莫说是你,即便我也是第一次见着。原本我以为既然皇后娘娘已经怀了皇子,便必然也不会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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