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针锋相对
从太后的宫中走出,红菇与孟清秋的侍女便老老实实的在宫外等着。而我二人各自接过方才进宫前脱下交给侍女的外衫,便似乎有些毫不客气的互相瞧着对方。
而孟清秋此刻却似乎不如我以往所想那般温和稳定,而是整个人自出了宫门便有些散发着戾气。而我再一想到今日孟清秋与我之间所收到的重视,以及她今日之举动,却也略微能了解一二。想必是孟清秋虽说答应我这般的事情,却也只是为了履行我与她之间的交易,也是根本未曾想帮我在太后面前美言,反而用看似美言的方式想要阴损与我。
只是她未曾想到我也有所准备,而太后却也当真有在边关生活的经历。故而棋差一招,不仅未能使我整个人在太后面前颜面尽失去,反而出尽了风头。而此刻我却是也对孟清秋这人有所了解,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对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过去,不与人过于争抢,一切全凭着自己的本事。而今日看来却也并非如此,孟清秋不抢,只是因为她知晓,她能否成为皇后,目前看来,皇上却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反而太后,才在这件事上具有近乎决定的话语权。
所以,皇上邀我同去泛舟湖上,她不仅不嫉妒,反而要叮嘱于我,但我在太后面前想要得到太后喜欢,她却百般阻拦,一心想坏我的事情。而我虽说心中了解,却也对孟清秋这般态度有所不耻。便如同方才在宫中,我那画好端端的做完了,太后随即便唤孟清秋过来,想要为我这画来填词。而孟清秋原本便是填词的一把好手,写出的佳句常常绝妙,却也不需要做什么改动。故而孟清秋便直接拿了笔,在我方才所做的画上直接动笔。
那诗词她早便是已经展示过许多次,此刻未曾有什么触动她的心头事,那便自然是平平。而怨便怨在,我那画中原本有两处留白,一处乃是因为太后说着要孟清秋为我这画作题词,故而我特意留下的空当儿,而另一处,却是我因为这画卷意境的要求,故而才留下的一片白。我想这般容易的事情,那孟清秋,必然不是看不出来的水平。
只是却好死不死的,孟清秋偏偏要落笔,偏偏要落笔在那样一个为了意境留出的位置。这诗自然是不必说,好是好,却也只是好。但我那一副画作,却是意境尽失,已经跌落,没有了方才的一眼感触。而孟清秋却也着实善于伪装,这太后并不善于作画,故而孟清秋题词之后却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歉意,题词似乎提错了位置,而太后再看那画已没有了之前的意思,便也草草说罢了便是。
然而即便太后不做计较,却在我心中,已经将这事儿记了一笔。我原本对于孟清秋还有一些好感,认为她不论怎样功利,却也终究是性情上有一些担当的意思。该做的事儿便做,不该做的事儿却也不去触碰。而今日近乎撕破脸皮,认识到了孟清秋的真面目,也不由得怪自己以往真是有些眼瞎了一些。
心中便已经想着,过了皇后这需要红菇与我协同之事之后,两个人便恩断义绝,不论谁对谁下手,却也都由不得往日情分。莫说以往便只是交易,不曾有何情分,即便是有,也在今日里被孟清秋尽数驱散了。
而我一边儿从红菇手中拿过外衫一边儿穿着,却是心头愤愤然。孟清秋却也是如此一般,穿好了外衫,便有些嚣张得意的抱臂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一些轻蔑的意思,她便是口气嚣张,如同当日在周贵人院落中,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时那般一样,她便是与我开口,声音傲慢,“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可别是你真当了真,你且要记住,即便你升的再高,却也是没我这与月争辉的命儿。”
而我听着孟清秋这般态度,心中已是极为不适,便直接不想与她有何交谈,却是对着红菇使了个眼色,便提步就走,只剩下孟清秋依旧在太后宫前不远处,一脸有些嚣张得意的傲然态度,却是令人有些作呕。
原来那日在周贵人院落中见到的孟清秋,却才是真正的孟清秋。这个人当真可怕,确实不知晓整个人一张脸下,藏了多少张伪装的面皮。竟然差点儿都将我骗了过去,若非是有今日,今日孟清秋做的委实有些太过,怕是在我心中,依旧是对孟清秋有一些好感,觉得这人功利便功利,仍旧能与之相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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