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裳点拨醉翁意 紫衣误生青衫气



  深秋别院谁相忆,

  木叶萧萧。前路迢迢。

  南岳衡山和梦遥。

  佳节又添相思诀,

  不为登高。只觉魂销。

  一雁南归更寂寥。

  山山黄叶,或如银杏、或如梧桐,秋来纷飞,秋心也被吹散,总在念念归期。那也无需悲戚,因为有故乡可归的人,是幸运的。虞凌风从执事堂出来,站立院门外广场边的石头上眺望着眼前的一片淡黄,心中戚戚忧伤。

  “江副巡察观赏着眼前的万里河山,心中作何感想?”蓝梦白一袭白衣,从院门出来,看着屹立于石头上的虞凌风说道。

  “千古江山今犹在,万丈豪情难诉!”虞凌风对着石下的秋山黄叶吟哦道。

  “拈花笑一声,让河山听我念经。哈哈……虞兄弟何不疏狂一点,心中只要有豪情在,又何必介意它此时的折服呢?要坚信丈夫抱有凌云志,冲上九霄会有时。大鹏一日腾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眼前的江湖飘摇风雨,他日必有海晏河清时。眼前的萧萧黄叶,山河破碎,他日也会绿意盎然,万国来朝。”蓝梦白站立于虞凌风身旁看着身下随风起伏的黄叶,一脸豪气的说道。

  “蓝兄见识与胸怀着实让人佩服。听君一席话,小弟顿觉心中乌云消散。”虞凌风转脸对着蓝梦白面露笑容。

  “虞兄弟过谦了,你我虽是刚相识,但如故人归!从你的言行举止,鄙人也能看得出虞兄弟绝非池中物。你现在虽然栖身此地,但你志向绝不仅限于此,至于你有何目地,鄙人不妄加揣测,只是希望你凡事三思而行,有可为有可不为。”蓝梦白对着虞凌风脸上浮出神秘的表情。

  “蓝兄说笑了,小弟初来贵地,不求闻达,但求苟安,不敢有逾越之心。还望蓝兄日后多多指教。”虞凌风听着蓝梦白似是点拨之心,内心一怔,连忙躬身说道。

  “虞兄弟见外了!鄙人年长你几岁,厚颜称你一声贤弟。虽然见到你便觉一见如故,但情谊尚未达到知无不言的地步,你对我也存防备之心,实属情有可原。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我来此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彼此心照不宣。你我可以多多相互帮助,以求早日达到各自的目地。此地不宜久留,谨防隔墙有耳。愚兄准备动身外出巡察,你也应该出去游走一下。咱们山下再会!”蓝梦白一脸严肃的对虞凌风说道。

  “多谢蓝大哥抬爱,小弟也欲下山尽尽职责,若是有缘,你我山下相会。”虞凌风微笑着对蓝梦白说道。

  “记住愚兄跟你说的话,愚兄来此已有几载时光,对此中路数比你要懂得多点。你若有事需要声援,请发出此讯号,此讯号与教内普通讯号不同,这是我独有的相召方式。请在紧急情况下使用。”蓝梦白偷偷从怀中掏出一根外身光滑,表皮漆黑的圆形竹筒递给虞凌风。

  “多谢蓝大哥厚爱!但愿我没有用得上它的时候。”虞凌风悄悄接过竹筒塞入怀中,低声对蓝梦白说道。

  “愚兄先走一步,你我山下再会!”蓝梦白踏步朝着林中通往山下的道路而去,一袭白衣迎风飘扬,显得潇洒自在。

  “两面之缘,便如此相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来此有何企图?他会给我日后的行动带来麻烦么?为何他一眼就能看出我来此有别的目的?是我隐藏得不够深么?如若如此,岂不是郝志良他们都有所察觉,只是没有挑明?不应该呀!我在他面前没有露出过面容,他是从哪看出来的?亦或是他本就没有发现我任何异常,只是试探我罢了!如若如此,那他可是一个不亚于郝志良的对手!但愿是我多虑了……”虞凌风看着蓝梦白渐渐远去的背影脑海中一阵涟漪。

  “不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自己小心提防就好。我也下山去逛逛吧,刚好借此时机帮申老哥联系上丐帮。”虞凌风也踏上了下山的路程。

  深秋的阳光照在身上,给人一种异常的温暖。这或许是大自然对人们的补偿吧!在满目萧瑟的景象中添增一抹温暖,抚慰一颗颗苍凉落寞的心灵。

  一个时辰左右,虞凌风来到了黄尘古道。眼前一派萧条,原本坐立在路旁的酒馆,已成一片黑土,路上几乎看不到人烟。瞧着眼前的景象,虞凌风心中一阵惆怅,便觉人生际遇实属无常,何处来?何处往?“人生似沙鸥,寂寞沙洲冷”“拣尽寒枝不肯栖,飘渺孤鸿影”两句错乱颠倒的诗词突然钻出他脑海,这才是对落寞而不屈服于世俗的人最真实的写照,虞凌风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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