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第2/4页
很显然,她并不接受谢明瑜的讨好示弱。
赵迟暄眉头微动,曲着的手指慢慢摊开了。
他的动作极细微也极自然,李公公这种混迹宫廷的人精都不曾察觉,可谢明瑜却发觉了,谢明瑜抬眼看了一眼赵迟暄,赵迟暄眉梢轻挑,“阿叙的伤好与不好,与你有何干系”
“谢明瑜,你怕是忘了,你与阿叙早已义绝。”
谢明瑜呼吸一紧,面上的风轻云淡有一瞬的僵硬。
但那只是短短一瞬,转瞬之间,他还是霁月风清的风雅君子,“话虽如此,可我毕竟”
“谢明瑜,我的事情不劳你来费心。”
但南叙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的话刚出口,便被南叙打断,“倒是你,如何在圣人面前颠倒黑白,领了李公公一起来寻我舅舅的麻烦”
此话一出,李公公坐不住了。
赵迟暄功高震主,连圣人都颇为忌惮,他只是一个内务府总管,如何敢与赵迟暄硬碰硬
他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却不敢真的他坐实他是来寻麻烦的,故而南叙的声音刚落,他便连忙解释,“叙姑娘严重了,侯爷乃国之栋梁,咱家哪里敢寻侯爷的不是”
“只是圣人见谢大人伤得太重,这才着咱家来问一嘴,如何称得上是来寻麻烦的”
“叙姑娘且把心放回肚子里,侯爷在圣人心里,可是一等一的肱骨之臣。”
怕赵迟暄与南叙起意,李公公又连忙描补,“若不然,圣人也不会遣咱家来询问,若换了其他人打杀朝廷命官,只怕大理寺的卫士顷刻便会将人抓紧牢狱,而不是似咱家这般,只求侯爷给一个解释。”
“公公不是在哄我吧”
南叙故作疑惑,声音虽柔,但条理却极为清晰,“圣人若如公公所说那般器重舅舅,怎问也不问原因,便叫你来向舅舅讨一个交代”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问谢明瑜做了何事惹恼了舅舅,才会逼得舅舅这般出手”
这话有诘问圣人的意思,以臣子的身份说这样的话,是大不敬,可南叙身上带着伤,又是受害者,声调软软说上几句替赵迟暄委屈的话,着实叫人难以往大不敬的事情上联想,只会觉得她与赵迟暄都分外冤枉,明明她遭了谢明瑜的毒手赵迟暄才不得不出手,反倒被谢明瑜恶人先告状要给谢明瑜一个交代,这样的恶心事无论放在谁身上,谁都都会暴跳如雷,是南叙与赵迟暄修养好,这才没有当场翻脸,而是温声细语问一个原因。
绕是李公公长袖善舞,听到这话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可南叙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委委屈屈的声音仍在继续,“公公必然是在哄我的,舅舅常年领兵在外,甚少有机会面见圣人,与圣人的情分自然比不得那等趋炎附势的小人,若小人再是一个诚心的,时不时再说一些舅舅的坏话,那舅舅在圣人心里的分量便会越发轻贱甚至厌恶。”
谢明瑜手指微紧,呼吸顿住了。
这话说得极其直白,只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小人,偏南叙又没有指名道姓,他若开口,便是对号入座,实是被人骂作小人小人也不能辩解。
谢明瑜捏了下茶盏,深呼吸调整着气息。
几日不见,南叙越发牙尖嘴利。
见谢明瑜面上的风轻云淡有些难以维系,南叙心里极其畅快。
对,她与谢明瑜的关系就该是这样。
被她明面骂了,谢明瑜也无从分辨,甚至不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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