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3/4页
南叙轻摇头,“我虽好性,可也不容她这般算计。”
“况将军府可没说过,允许他在外面狐假虎威。”
既然决定丢开手,那便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秋实,你找几个贴心的人去教坊司走一遭,罪臣之后哪这般容易便能赎出来只怕是人出来了,身契还在教坊司。”
南叙一件一件吩咐下去,“还有,把我嫁妆请点一下,莫叫旁人动了我的嫁妆。再将这三月来府上支出的账本拿来,看近日有没有大笔支出。”
谢明瑜家境贫寒,之前与谢母挤在一进的小院子过日子,她嫌那院子实在挪不开身,订婚后,便派人打扫了南家的祖宅,想着婚后搬到祖宅住。
谢明瑜虽面上不好看,但南家已无男丁,南家的东西,自然都是她的,是她的,便也是他的,纠结抑郁几天,也就同意了。
想她大婚谢明瑜连一件像样的宅院都置办不来,又哪来的银钱去赎陶思瑾
需知哪怕背靠将军府,赎罪臣之女也要花上不少钱。
花钱赎人,再把陶思瑾安置在柳街巷,这里面的银子,说不得全是挪用了她的嫁妆。
思及此处,南叙肉疼得很,骗她感情可以,骗钱却万万不行,她的感情能值几个钱可她一辈子才能有几个钱
感情没了,她伤心抑郁几日便能缓过来了,钱没了,便是什么都没了。
她八岁便知道,钱才是让她安身立命的底气。
想想被谢明瑜白白花出去的大笔银钱,南叙心口都是疼的,她连喝几盏茶,才堪堪把骂谢明瑜的话咽回肚子里。
嗯,不能骂人。
她是清流之后,大家闺秀,哪怕失了父母,也不能让旁人说她是个没教养的野姑娘。
南叙缓过来神,又吩咐道,“再遣个伶牙俐齿的,将此事知会将军府,没道理一个姑爷能借将军府的势,我作为将军府养大的小姐却借不得。”
“是,婢子这就去。”
秋练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她家大娘子,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主意得很,捏了陶思瑾的身契,陶思瑾的身家性命便在大娘子手里,再叫知会将军府,便是借将军府敲打谢明瑜,如此一来,谢明瑜再怎样爱重陶思瑾,也不得不对大娘子低头认错赔不是。
至于那陶思瑾,则更是不值一提,哪怕她肚子里是个男胎,有这样的把柄在大娘子手里,也得压着性子在大娘子手底下讨生活,到那时,大娘子还是谢府的正头大娘子,谁也不敢将大娘子小瞧了去。
这样一想,秋练心里痛快极了,一叠声应下南叙的吩咐,便着急忙慌去做事。
她最是伶牙俐齿了,去将军府这件事,需得她去做才是。
秋实却没秋练那么乐观。
屋里只剩下秋实与南叙两个人,秋实给南叙奉了茶,“大娘子可是要与大爷丢开手”
南叙抿了口茶,“他既有心爱之人,我又何必阻了他的姻缘”
一句话,把她的态度表达得明明白白。
秋实叹了口气,“大娘子心里素来有主意,您既有这般想法,婢子也早些做打算。”
“也省得再叫那等子小人算计了去。”
主仆二人在这件事上达成共识虽是孤女,却也不容旁人这般欺辱。
秋实下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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