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不抢
清晨,外面丝雨绵绵,屋顶上水烟氤氲,屋檐落下的水滴如钢琴的黑白键,滴答滴答,江南烟雨,美如一幅画卷,又如水做的江南女子,多愁善感,温婉可人。
郭均延醒来的很早,不是因为勤奋刻苦,是下雨天,山上太潮湿,躺在被子里浑身湿漉漉的。郭均延本就是北方人,北方天气干燥,习惯了全身干爽的感觉。郭均延无奈的坐在床榻上打坐起来。
今天学堂没有课,郭均延就在院子里练习昨天学的的剑术,雨滴落在剑锋上面,染开一朵水花,一招一式,兼暗含劲气,雨水混合着汗水,肆意流淌,让人感觉酣畅淋漓。这几天老爹去山头巡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屋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江玉盈送给自己的手帕,屋门开着,郭均延看着院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想着雨水什么时候能停,自己好去江雨盈那里聊天、练剑,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那个志向高远,一身医术,内心善良温婉的女子在身边。
雨渐渐的停歇,萧茗萱后面跟着翠屏,翠屏手里提着食盒,主仆两人踩着轻快的步子,来找郭均延,自从上次学堂相逢后,萧茗萱心里放下了很多顾虑,虽然柱子哥以前的事儿不记得了,自己内心中感觉失去了什么,但现在的他性格淡然,也是极好的。
“柱子哥,我给你带了点糕点,你尝尝……”萧茗萱进门就亲热的扑到了郭均延面前。
“嗯……萱妹有心了”郭均延运动完有点饿,看着糕点和上次萧茗萱偷偷送来的糕饼差不多模样。
“这可是我们家大小姐亲手做的呢”身后的翠屏看郭均延吃的香,插了一嘴,替自己主子表心意。
“萱妹手艺不错,为表谢意,我给萱妹讲个故事吧”郭均延吃人嘴短,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好啊,好啊”主仆两人都开心的手舞足蹈,这年代没那么多的娱乐活动,在山寨上更是少得可怜,山下的县里面倒是有杂耍之类的表演。
两人坐下围拢在郭均延身边,郭均延缓缓开口,讲了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古时候有个祝家庄,祝家庄有个祝员外,祝员外有个小女儿,名叫祝英台……”
……
一个故事讲完,看着眼前的翠屏哭的稀里哗啦,萧茗萱也梨花带雨的样子,郭均延感叹这么凄婉的爱情故事放到哪个年代都是感人肺腑的。
“柱子哥,你说祝英台那么的爱他,梁山伯这个书呆子怎么就早看不出来呢”萧茗萱身有所感似的,为梁山伯和祝英台惋惜道。
“对,还有那个马文才也是个坏蛋……”旁边的翠屏也是愤愤不平。
“也许爱情就是会为了爱的人付出所有,却不会计较自己失去什么吧”郭均延所有所感的道。
萧茗萱听他说的这么深情,以为是对自己说的,顿时脸一红,低下了头,心想柱子哥说话这么直白,下人可都还在呢。
“对了,寨子有些事你给我讲讲,我们山寨不是应该经常拦路抢劫的嘛,最近……怎么也没有人叫我去参与,我也想有力出力……”郭均延一直都想下山去有一番拦路抢劫的经历。
自从重生到这个地方,作为山寨的重要一员,没有过拦路抢劫的经历显然是不合适的,曾幻想过自己身后跟着一群小喽喽,自己手拿大刀,立在路中,大喝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的刺激场景,假如以后能回到现代社会,和损友们酒后吹牛,必定能让他们刮目相看。
“咯咯……”萧茗萱和翠屏两人听闻立马掩口轻笑,连后面的猴子,脸都扭成了包子。
“柱子哥,你有所不知,我们寨子的人虽落草为寇,但盗亦有道,打劫也是有规矩的,主要有十不抢,喜车丧车不抢;书生邮差不抢;摆渡的不抢;行医的不抢;要钱赌博的不抢;挑八股绳的不抢;车店不抢;僧侣、道士、尼姑不抢;鳏寡孤独的不抢;单身夜行的不抢。”萧茗萱掰着手指头说道。
郭均延心下一想,也就明白了。
红白事业的车不抢,这个都是人生大事,抢了不吉利;
书生大都比较穷,社会地位较高,皇帝比较重视,一般当地官府都会发一个旗号绑在腰间,如果考生在途中遭遇出事,上面都会一一排查追究,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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