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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爷扭头看她。她像是被人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得出来她也很害怕。

铭爷突然觉得这姑娘好可爱,可爱到让人有一种想把她摁在地上狠狠地蹂躏一顿,然后再一刀捅死的冲动。

什么病娇的想法。

司机师傅看他们迟迟不上车,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走不走了?”

铭爷一咬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姑娘见他这样,也就不再扭捏,跟着铭爷坐了进去。

两个人还没坐稳,司机师傅便一脚油门,出租车瞬间就窜了出去。

车里的气氛很沉闷。铭爷和姑娘本就不认识,今天才刚刚见面,自然不可能有太多话,司机师傅的形象又给人一种十分不好惹的感觉,两个人都不怎么敢和师傅搭话,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听着电台里的交通广播。

铭爷的家离这里很远,即使是坐车,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铭爷想着这么一直沉默着也不是个办法,就扭过头问姑娘:“姑娘你叫什么啊?”

姑娘答:“唐诗。”

铭爷愣了一下,问:“你的名字叫唐诗?”

姑娘点头。

“那干嘛不叫宋词呢?”铭爷来了个很无聊的玩笑。

“因为我姓唐啊。”让人意外的是,姑娘竟然接了这句无聊的玩笑。

“啊……”铭爷摸了摸鼻子,“那我叫徐锦铭。”

唐诗一笑:“你好,徐锦铭。”

……

两个人正在后座聊着,坐在前面的司机突然沉声道:“两位,抱歉让你们遇到麻烦了。道歉的话一会再说,现在,抓紧你们两边的扶手,系好安全带,待会别被甩出去了。”

铭爷和唐诗对视一眼,也不问什么,抓住了两旁的扶手。

突然,一声巨响从车的后面传来,咯噔咯噔的,之后便是几声叮叮当当的声响,中间夹杂着几声刺耳的鸣笛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

是枪声。

铭爷从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到。出租车的四周已经被一阵灰色的浓烟所包裹,像是发动机的尾气一下子爆裂开来,逐渐地吞噬了整个车体。

铭爷扭头去看唐诗——此时她的全身非常僵硬,抓着旁边的把手,身体紧绷着,脸色也变得惨白。

铭爷抓住唐诗的另一只手——别误会,这可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因为司机突然加快了速度,一个把手已经不足以保持平衡,需要抓点别的什么东西,而抓别的地方又容易被当成流氓抓走,情急之下只能选择抓住唐诗的手。

唐诗倒是没反抗,任由他抓着。

就这样,出租车在浓烟中高速穿行了一阵,身后的那些声音一刻也没有停过。过了许久,浓烟逐渐消散,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铭爷这才看清,他们此时正行驶在一座高架桥上,而高架桥的那边,便是自己的家了。铭爷一面因为这个司机所引起的这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而感到生气,一面又因为司机这临危不乱的处理方式而感到敬佩。他很想开口问司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到司机那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即使自己问想必也不愿多说,于是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司机把出租车停到铭爷楼下,说:“第一,这次的事情全是因我而起,所以这次的费用给你们免了。第二,别报警。这次的事件最好只有我们知道,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容易引火上身。”

铭爷“哦”了一声,就要下车。也许是因为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司机身上,没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唐诗的手。于是,在一声惨叫过后,唐诗的头被铭爷拽得磕到了车顶。

“哦,我的上帝,”铭爷突然用翻译腔说道,“我知道你下一句肯定要拿靴子狠狠地踢我的屁股了,我这叫先发制人。”

他这句话是为了活跃气氛,刚刚经历了那么惊险的情况,唐诗此时惊魂未定,脸色发白,嘴角也被咬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冲着铭爷一笑,说:“没事。”

铭爷把她拽出来,取出后备箱里的行李,那司机师傅又是一脚油门,卷起一片尘土扬长而去。

铭爷冲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竖了个大拇指。

……

唐诗的房间在铭爷对面,铭爷帮她把行李放进去之后,就给刘姨发了个消息。刘姨回复得倒是很快,是一条语音,里面人声嘈杂,夹杂着几声麻将牌互相碰撞的声音和几声刺耳的“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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