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孤身只影



  滕娇稍微感觉好了一些,有些娇羞的在梦桓之身上蹭了蹭头,心里庆幸极了,还好他没有事。

  见滕娇有些撒娇,那人也搂紧了些。

  “你……你还好吧?”是司徒弓的声音。

  滕娇一惊,猛然起了身,挣脱道:“是你!”

  遂又拎起对方的衣领,狠狠地骂道:“贼人,还我草药包!”

  司徒弓有些错愕,自己只是前来搭救,为何会受如此污蔑。

  凌兮忙拉住滕娇,劝其听了来龙去脉再说。

  按司徒弓所言,他本是好奇跟了来,不想见三人晕倒,便前来搭救,刚把滕娇拖入屋内,转身去搬梦桓之和凌兮,却见院内只剩凌兮一人。自己一直在这屋内照顾两人。

  此话一出,滕娇怎么听得像要污蔑梦桓之什么事一样。

  便直言道:“依你所言,你压根没有跟去那弦生境地?”

  司徒弓略显不解,自己一直在此照顾二人,哪儿也没去,何况就这短短一时半刻,还能去哪里作妖不成?

  凌兮见状,急忙劝解,表示自己醒来之后,这太阳还未落山,刚刚的炊烟还未散尽,应只是过了几分钟时间而已,又见司徒弓一直在旁照顾,并无异样。

  至此,三人不再争论,现在唯一应该担忧的只有梦桓之和草药包了。

  滕娇下意识看了看双手,刚才的黑影纸片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

  慌了神的她,决心在喝一碗米粥,回到那弦生境地。

  凌兮甚是无奈,这不是办法,那些都存在于意识里,只有肉身转译,适应那时空,才能将那方的事物带回这里来……

  彼时,几近天黑,晚霞与孤雁齐飞,那野雁扑腾的声音,响彻了整片山谷。

  司徒弓欲带二人速速离去,他确信这是梦桓之玩儿了把戏。

  夜已深,漆黑的小巷里,偶有几只黑猫闪过。

  小巷一角有一丝茶气袭来,那是某个家宅的背弄。

  背弄里的石桌上,放着些茶具,一人正端坐在石凳上独自饮着香茶,看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高大的树枝争相伸入院内,随风呀呀作响,像是要送来些什么宝贝。

  忽有一暗影闪过,刚一脚踏过院墙,又轻跳上墙内那颗迎客松的枝丫上。

  见有来人,那饮茶人并不惊讶,轻轻放下手中的茶宠,道:“想通了?”

  那黑影并不做声,只将一黑色包裹扔向对方。

  那饮茶人,头也不抬,迅猛地伸出一手,接过那黑色包裹来,问道:

  “没被他们发现?”

  这时,那夜影终于开了口,用极其低沉的声音道:

  “没有。”

  那饮茶人顿了顿,好似有些好奇,追问道:

  “那人呢?”

  那黑影似有些不耐烦,挪了一步,面朝着院墙外道:

  “死了。”

  说罢,便飞身而去。

  那饮茶人低声哼哼了两下,动用心通传去一丝声响,道:

  “梦里自会帮你打通经穴~~~”

  那黑影头也不回,便向夜空飞了去。

  而滕娇那头,三人还在想办法去到刚才的弦生境地。

  凌兮挺佩服滕娇的,最后关头竟能突破心结闯出那天仗楼搁。

  滕娇有些不好意思,直言自己其实只是愤恨交加,逼出灵掌中隐匿的宝锷,刺破那苍穹幻境,才得以脱身。

  凌兮听了,有几分思索,抬头想了想,惊呼道:“我曾听师父说,有一种宝剑能使时空交汇,只要御剑之人挥剑向空中划破一个奇点,便能通过此点进入其他时空。难不成,小椒你掌心的那宝剑灵纹,便能穿梭天地不成?”

  听闻此言,滕娇也惊喜不已,总算是能有点希望了。她伸出手掌,看了又看,决心再试一试御剑。

  她闭着眼,努力回忆着那宝匣中的小人儿舞剑的招式,纤细的双手也跟着在空中比划,可几次三番试炼还是无法唤醒灵掌的剑纹。不免让人有些懊恼。

  凌兮不免有些奇怪的问道:“那方才你是怎么划破那幻境出来的呢?何不想象刚才的场景,唤起心中燃气?”

  此话甚是有理,便缓缓闭上双眼,如往日打坐一般,静静去回想。

  意识让她在心域中飘荡,眼前是黑暗一片,不止所往。她有意识地去重新构想方才在阁楼里看到的一切:有父母、有爷爷奶奶、还有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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