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李令琦外传(3)
把耻辱藏在柜子里,
与其宣扬伤痕累累,
不如学会掠夺胜利,
那些廉价的荣誉,
再嘶哑的呐喊都没有用。
轻佻的音乐借着电线杆上的广播,它命令这声音在这个并不封闭的场地里回荡着。
那天,寒风吹的我直吸鼻子,冻得我双颊通红。
我独自一人,走人一个马戏团帐篷,宽敞的圆形表演台周围是一圈又一圈的看台,上面早已喧喧嚷嚷。
我知道我所期待的节目快开始了。我很舒心能来到这里。这也是我的目的。
一个笑容僵硬的小丑像木偶一样缓缓地走到了台上,用鸭子一样的声音报幕——
飞刀活人,微笑的小丑把另一个小丑被数十把刀固定在了木板上,闪着寒光的飞刀还从一头一刀又一刀的插入他的身体,鲜血浸湿了滑稽的服装,染红了木板。我不应该欢呼吗?
我听着周围的赞叹声,口哨声,大家都这么做。
空中飞人,人们欢呼起来,一排穿着白衣的人飞身而下,一条条粗壮的麻绳套着他们的脖子,他们的四肢僵硬的挥舞着。激烈的掌声淹没了我的疑惑。莫名其妙,我不觉得恐惧,也许在场的只有我这么想。我也加入了鼓掌。
帐篷的顶棚莫名的燃起来,大火迅速淹没了每一个人,我清楚看见火焰攀升在周围人的皮肤上,烧焦它,火焰让脂肪与肉油冒起蒸汽,一股焦味回荡在我的鼻腔。
直到周围的人连焦黑的骨头都露出来,我才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安全的坐着。舞台上只剩那个小丑,背对着我,他静静地转过身,那保持微笑的脸一半已经全非,皮肉因为火焰渐渐蜷缩,剑一样的火焰也戳穿了小丑那一边的脸,甚至能直接看到他的口腔内。小丑的另一半彩妆也褪去了。一道狭长的刀痕从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延伸到下巴,彩妆之下的他却总是不高兴烦恼着着,哭泣的嘴脸像毒蛇一样吐着信子,
一边是烧焦的面部,另一边则是咒怨丑陋的哭丧脸小丑从大腿处的兜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他看着我。
只是眨眼间,提着匕首的小丑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下意识地歪头躲过,锋利的匕首擦破了我的耳朵,插在了我的椅子上,溅起一阵椅子的填充物。
我能清楚地看见小丑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又放大,我熟练地转身用一只胳膊横着卡住了小丑的喉咙,又同时用手抓住了他的大臂,把他的整条胳膊顺着匕首摁到了我的座椅上,匕首划开了他的手臂,血流如注。
这次他真的笑了,嘴角的弯曲和狭长的刀痕撞在了一起,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他肆无忌惮地笑着,笑的很疯狂。他的另一只手仿佛一头猛兽,冲我的咽喉施展冲锋。
我并没有给他这种机会,我的另一只手锁住了他被我抓住的那条胳膊的肘关节,我气息平稳地向上用力,耳朵里就全是清脆的骨折声。
小丑深深地吐出口气,轻声尖叫,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激烈地喘息着,我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气息的扑面而来。
“要结束了,投降吧。”我说。
“你在说什么傻话!”小丑的脸上被痛苦和恐惧两种情绪交替玩弄,他瞪着我,竟然从座椅里拔出了匕首,准确的切断了骨折那部分的肌腱和皮肉,又几乎在使用匕首的同一时刻跳了起来,用膝盖集中了我的腹部,力与力的相互作用把他退出我的身边,也一并扯断了那条胳膊。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个小丑的速度快到连我都一时做不出反应,腹部所受的一击倒也并无大碍,反观对面的小丑,在切断胳膊的一瞬间他好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来用痛感压制痛感。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青得可怕,口腔里的血顺着他脸上的缺口和伤痕流了出来,看这个出血的剂量,小丑大概也只是咬破了舌尖——当然如果在咬得深一些他也不可能再站在那里了。
小丑颤抖地举起了匕首,匕首的锋尖远远指向我,他又艰难地露出了那副诡异的微笑。
我缓缓站了起来,掸了掸小丑留在我身上的灰尘,也从座位里拿出了朋友送给我的那柄太刀,白色的刀鞘上躺着景泰蓝的牡丹花。
它的长整八十厘米,我那个密歇尔学院的朋友是个能驾驭钢铁的A级能力者,强迫症令他不允许他的作品差一分一毫。他对钢铁密度的控制也达到了无人之境的地步,于是密歇尔学院毕业之际他用能力打造了这把他的祖国文化所创造出来刀型——他是个日本人,名叫小山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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