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恸经》
◎
沐浴着名为文明的光芒的人们已经很难想象野蛮是种什么样的东西。
有人可能会说野蛮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赤露着身体,有人可能会说野蛮就是沐浴着鲜血的死斗。
如果让稍有见识的人来讲的话,他们也许会跟你描述那些强盗是如何残忍的将男人的杀死,如何像牛羊一样将女人掳走。
如果你认为所谓的野蛮就是这种程度的话,那就太天真了。
所谓的野蛮是与完全文明相反的东西,是与伦理、道德、秩序全然对立的东西。
那不就是野兽?
不,野兽可没有将同类的尸体作为炫耀与展示的习惯,也没有智慧可以开发各种各样残忍的方法杀死自己的同类,更不会以此作为兴趣。
在远离中原的蛮荒之地,就有这么一个宗教,他们习惯于用人来祭祀自己的神灵。
人皮蒙成的鼓,腿骨制成鼓槌,头骨作成的碗,人油点燃的灯……用来供奉的祭品也并非牛羊,而是人,活生生的人。
他们也乐于开发各种技术来折磨祭品,也许他们就是认为祭品越是痛苦,他们的神便越开心吧。
祭祀的成功与否往往取决于祭品被分割下来的部分完整与否,以及祭品能存活的时间。
那些被分割下来的东西也绝不会浪费,最后都会制成各式各样的器具供权贵使用。
这不是个邪教吗?
是的,但这个在中原理会被人厌恶与恐惧的宗教却是象征着这片土地的正统,受人朝拜。
大约在四十年前,中原曾有一位惊才艳艳的年轻高手,当时的所有人都认为未来的他会肩负起维护武林的重任。
可是这位年轻的高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这本没什么,武痴什么的也并不少见。
只是此人出身低微,而武林的各个门派向来敝帚自珍,使其难以习得高深的武学。
终于有一日,他盗走了太清派的镇派神功《五灵蕴华功》。
之后那人为了躲避追杀远遁边疆,也就是那时他去到了中原人鲜有踏足的蛮荒之地,遇到了那个宗教。
天下最正宗的武功遇上最邪恶的技术,本就才情不俗的高手将两者结合创造出了这世上最可怕,最残忍,最邪恶的武功——《天恸经》。
当那位高手再次踏足中原时,中原的高手皆被其邪恶撼动。
《天恸经》,就是无情的苍天也要为这可怕的武功放声恸哭。
◎
胜负已分,萧玉楼虽稳住身形没有倒下,但一股阴毒的劲力已经侵入身体,疯狂的破坏着。他现在除了拼命地运功让自己死得迟些外什么也做不到了。
《天恸经》简直比玉铃神剑萧不惑描述的还要可怕十倍。
几乎是眨眼间,萧玉楼内力难以抵达的地方,皮肤已经开始皲裂,流血。
“哈哈哈哈哈……”
狂笑,出了狂笑之外血哭僧还有什么需要做的的吗?
没有,所以他便只有狂笑了。
“哈哈哈……《天恸经》终于胜过了《和风细雨剑》!”
狂笑不止,近乎癫狂的笑声响彻四方。
“爹!”
“夫君!”
随着惊呼素云贞与萧剑心两人就要上前。
“别过来!”萧玉楼大喊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便决心作为剑客活着。
将心中对生的眷恋,对于妻子的不舍,通通舍弃。
萧玉楼大喝一声,
用尽最后的功力将手中的断剑掷出。
失去了内力支持的萧玉楼再也抑制不住身体的劲力,骨骼,血肉,皮肤每一寸都被这可怕的劲力破坏。就像瓷器一般,一寸寸破坏,先从最远的四肢开始,再到躯干,最后才是头。
但他并没感到恐惧与痛苦,因为最后的最后他便没有选择苟延残喘,而且充满尊严的死去。
萧玉楼输了,但却没有败,最后印在他眼中的不是死亡,而是天边美丽的夜空。
说回那掷出去的剑。
那灌注了萧玉楼尊严的断剑去的又快又急,就像划破天空的流星,像闪电一般划过又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猝不及防难以招架。
血哭僧无法闪避,只得举手招架。
锵——
断剑被弹飞出去,而血哭僧的手臂上也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刚在与萧玉楼激战良久依旧毫发无伤的血哭僧,这时却被萧玉楼生命的最后一击伤到。
这固然是刚才的那一剑又快又急,更多的则是因为血哭僧的大意。他也万万料想不到萧玉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没有认输,依旧充满斗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