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夜半三更飞天头,乞丐惹上人命案



天门县城西左边是条运河,运河边是‘西郊码头’离县城不远二三里路的样子,商船货物都从这里走,算得上是四通八达,大部分人都在西郊码头讨生活,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商贩贾富仁干的是瓷器的买卖,祖上三辈也都干着这档子营生,贾富仁从小耳习目染,十八岁在祖籍江西成了家,第三年家里老父亲病故又丁忧三年,再家歇了又一年左右。

好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在家闲着就算有金山银山也得花销干净,想着干些什么就和自己妻子蒋氏商议,贾富仁说,“妻啊,我家祖上干的是瓷器的买卖,我也准备重拾这门营生,父辈多少积攒了些人脉,比起其他我也好入手些。”

和妻子蒋氏商量完,这就拿银子疏通些关系,两边打点好一切,借着祖上留下的余荫多少接了些单子,从江西浮梁县采购好一批上等青花瓷这就沿江而下一路做着买卖到了天门镇,将最后一批青花瓷送完就可以返回浮梁县了。

招呼手下伙计将一箱箱打包好的瓷器放上马车,从西郊码头运往天门镇高员外家中这就完事。这边刚好捆扎好,贾老板贾富仁雄赳赳气昂昂喊了一声,“出发!”

两个字都还没有落地,马车刚刚起步,突然就传来一声哎呦!贾老板急忙上前走到头辆押运的马车前一瞧,那右边的车轱辘下躺着一乞丐,满脸扭曲冒着大汗,抱着左腿痛苦得不行!

贾老板一瞧,这是辗轧到人了连忙道:“快,快搀起来。”车下的乞丐哭爹喊娘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说,“不行,不行,不能动,脚骨头断了!”

断了吗?真断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这乞丐趟在车轱辘下休息了一会儿,才让贾老板手下的伙计慢慢搀扶坐着,贾老板说,“怎么样?没事吧!”乞丐拧着眉哭丧着脸道:“大老爷您瞧瞧,脚骨头都断了,可怜我这饿死鬼,就指望着这双贱足走街串巷了,这下可好,走是走不动,没个百来天怕是动不了,这段日子也就爬着走才能有命活。”

一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贾老板贾富仁怎么说也是生意人,那能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既然自己的马车碾伤了人,那就赔钱了事,毕竟自己还做着买卖不能耽搁,索性赔了钱财,好说歹说给了二十两纹银,写了证文,签字画押,贾老板这才带着货物去了天门镇高家。

待贾家商队走了没多久,这坐在地上的这乞丐脸上突然变了颜色,眉开眼笑掂量着手里的二十两纹银说,“嘿,一天二十两,十天二百两,一百天···一百天多少?算了,这买卖做得。”话音落,乞丐是撑起身来,单脚跳,这速度可不慢,四条腿的都怕追不上!

这乞丐没大名,行里都叫他‘剔骨刀’,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此人心狠手辣,骨头里的肉筋肉丝都能给你剔干净咯。这乞丐剔骨刀身体有个习惯,习惯性脚踝脱臼,故而便指着这个当买卖,到处的讹人骗银子,就指着这个活,常年混迹在西郊码头附近,专挑过往的商人下手,乞丐这一行可不简单,行里分了多种。

净衣派和污衣派,两大派别,又根据各地不同使用方法方式也不同叫法不一,而这两大派别里又有很多细分,单说这污衣派就有三种,有的是天生残疾或是家到中落实在是没辙才出门乞讨。

有的就是闲懒,习惯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常年不洗不换就一身破烂行头邋遢污臭,每天就指望着别人给个三瓜两枣,就指着这个活。

还有就是白天走街串巷到处乞讨,实者是借着乞讨的幌子在踩点,白天乞讨晚上就偷盗行窃,这其中最让人深恶痛绝的就是装成乞丐的人芽子,专门的偷孩子拐妇女,这一类大多都是集体作案,称为‘恶乞’!

乞丐剔骨刀借着自己脱臼的毛病到处讹钱,算得上恶乞的行列,这边得了钱财就赶忙跑到赌坊花巷耍钱,钱财得的容易,花费自然也快,一天的功夫二十两就花销干净,外财不富也就这个理。

突然就听得有阵阵脚步声响起,一声大喝道:“剔骨刀!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杀人切头!”吓得直哆嗦,话不敢多言撒腿就跑!

这是为何?

昨天夜里天门镇闹市街口出了人命案!

和往常一样,讹了钱财的剔骨刀从赌坊里出来已经是三更天,剔骨刀是喝得醉醺醺,摇摇摆摆的走出了出来,此时城门已关随便找个地方就住,这对剔骨刀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迷迷糊糊的就到了一条巷道里的一户人家后门口的边缩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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