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除秽

“达成交易契约后，你可以交付一项事件，报酬是吸收你部分精神能量”一团澹澹的黑影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中，若隐若现。

在这个澹薄的黑影面前。站着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蒜头鼻，零散的眉毛压着深深的眼眶。瘦削男子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道:“吸走部分精神会怎么样?”

“会虚弱几天，但修整一下，基本没有什么影响……”飘渺的声音澹澹地从黑影中传出

瘦削男子犹豫了片刻，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踱步，随后双手一拍，下定决心道:“我愿意，我要明天大赚一笔！”

“没有问题，将手指按在这片碎片上，则契约达成”随后黑影中飘出一串项链，细细的红绳上面套着一块规则不整的深蓝色碎片。

瘦削男子没有犹豫，径直将手指按上。

随后深蓝的碎片爆发出惊人的白光，照耀着整片空间。

瘦削男子双手遮挡在眼前，猝然，开始全身抽搐起来，片刻之后就抱着头部在空间实化的地面上翻滚，地面犹如一面镜子，映照出其扭曲的面部。

瘦削男子哀嚎道:“不要了……我不要交易了……快让他停止……啊”

澹澹的黑气从瘦削男子身上飘散出来，原本实体化的身躯开始黑气翻滚，扭曲着，像是烤炉上的鲍鱼，苦苦挣扎。

……

没过多久，黑影中伸出一只手臂，将项链握住。

“普通人终究精神潜力再高，也是差了挺多啊，吸取这么一点就这么难受了。要是有其他精神异变者，吸收他们就好了……”

“翁”

空间破碎，像是一片片镜片，倒映着一幅幅画面，包括刚刚发生的所有过程……

破碎后的虚空中，黑影中的手臂不断划过一片片碎片，最后盯着其中一片

“人民街26号，王晨，刘兴……明天晚上七点打麻将……”

从虚空中退出，黑影径直飘向人民街26号。

一个肥胖的男子在床上躺着，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呼噜声，时不时还有腹腔处传出的呼啸声，呼噜声时不时停顿一下。

黑影中再次伸出手臂，搭在男子头顶。

“王晨……”

“可以了，接下来去刘兴那边，这个是真的麻烦啊……”

翌日

一个青年骑着小电驴，风驰电掣，时不时抬起左手看向手表。

“呼呼”

“六点五十六，还好，应该差不多”这个青年叫除秽，五官俊朗，皮肤白晢透着些许红润，嘴唇很薄。

走上楼梯，还没有到四楼，“碰”，“杠”，“胡了”等的声音不断响起。

“这还没有到时间啊，这些人不讲武德”除秽有点无语。

除秽非常讨厌这些赌博上瘾的人，如果只是小赌，打发时间还好，这种上瘾性的太过于疯狂了。

那个瘦削男子因为进行交易之后，虽然其经历了难受的精神吸取，但是一想到今天可以大赚一笔，又是兴致勃勃，后面他发现，兴奋起来的时候，掏空的身体反而舒服了。于是下午还未到五点，灌了几口大乌苏，就动身去了王晨家，也就是那个肥胖男子。

除秽杵在门口，细细地听了一会，两个麻将桌，两伙人钱带的应该不少。尽管除秽先前已经给同桌的几人进行了足够的心理暗示，他们会更容易输，但是按着现在的情况，这一次，瘦削男子还是运气挺好，已经连赢了五局了。

“该进去了”除秽握着深蓝碎片，慢慢地从视野内透明化，最终消失。

……

“啪”

“哎幼，卧槽”这个光头男子捂着头，向后看去，怒目圆睁

“你，你干嘛”光头男子背后的眼镜男被瞪着心中发毛。

“我干你**，敢拍老子”光头男一听这家伙好像很无辜的样子，怒起一巴掌拍过去。

两人扭打起来，众人不得不起身劝阻

“要打出去打，要是把警察引来，你负责……”王晨怒喝道。

“就是就是”其他人附和着。

“哼！”光头男一脸不忿。

“神经病！”眼镜男又低声骂道。

“你再说一遍，看我不削死你”

……

除秽在旁边默默看着，脸上带着笑意

“咳咳咳，正事要紧”除秽开始在牌局动用手脚。因为处于深蓝碎片的虚无状态，现在没有现身，但是可以通过精神上面的干扰，让这些普通人短暂的意识被压制。这些都是碎片带来的能力。

有着除秽的搅局，牌局毫无疑问的倒向了瘦削男子

此刻，他就彷佛达到了人生巅峰，嘴角的弧度也是越来越大，声音也是越来越有底气。尽管身体和精神上面非常疲惫，但在这种状态下，逐渐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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