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之王
他们于时间之死将圣文忘却,
愿他们和顽抗我夺回我属者一般下场,
他们将那安稳绑缚我的嚎链忘却,
无数古老的单于便是如此被遗忘。
他们将那刺穿我身的钢剑忘却,
在我燃烧王冠前他们定不会再忘。
他们将待我复归的七位新娘忘却,
此等美爱迷失于瓮之子上。
他们将把我镇压的封印忘却,
只余一个记得而不为我意屈服。
七个封印,七个部落,其六已夺还,余一必将属我,
在你们所有时日终结之前,深红汗定要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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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雄伟难忘,用火山岩和锯铁铸成,修进一座大山之中。每一寸、每一角都精准贴合王的理念。钢条钢板似乎随机地朝着半露的方向突起,但只要你看到整体,你就能看到对称。这是宇宙秩序的完美展现,以无尽的七展露。
这是一趟难以记忆的旅行,但各种碎片慢慢聚了回来。我想我们是奴隶。我们是从遥远之地被抓来。贵族用残酷的眼神俯视我们,但王不关心。他奖赏我们,于是我们便是他统治的工具。当村庄需求王的裁决,我们就对他们施下血与铁。村民害怕我们,这令我感觉妥当。但当部落来到,带着火灼烧和自由的哭喊,村民还是和对我们一样害怕他们。我想不是在怕他们的主,而是害怕动乱无序。他们不知该走何方。最后,大多人背叛了我们。很多人的女儿被我们的主夺走。古老仪式。血之仪式。秘法仪式。
但我们站在城垛上,忠诚到底,我们的心脏为这一切的正如其分而欣喜跃动着。我还是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太过混沌,全是红烟-但我能感到宿主的血欲。我们站着,看着,等待着。碎石与爆炸的声音从山岭传来,最后的战役打响。
然后发生了怪事。我的宿主突然开始恐惧,然后他与我到了别处。天空不是红色而是黑色。我不是奴隶而是应征暴民的一员。农夫看着我们。他们饥肠辘辘。他们伸出手,乞求,恳求,祈求。风是他们的主,对他们嚎叫。部落要来了,但他们,也是饥饿的。
接着场景闪回,我又来到宿主身上,在一片深红的天空下。王的声音暴怒着。军中的暴民逃向大门,但没有打开。我们的箭矢,裹着火焰与沥青,又飞了回来。但部落顽强无畏。在我的心里能看到的只有火,王的火。我拔出剑。我们都拔出了剑。我们冲入战阵。
接着,和之前一样,场景又一次转变。不是战地,只有黑色的天空和风,还有一片更破败更孤独的天空。农夫祈求着,游牧人笑着,欢呼着,哭泣着。“风将不再狂怒!”他们说道。
两个场景来回切换。红色的要塞流入黑色的原野。我已对此沉思许久,但我想这是同一场战斗,从两只不同的眼里所见。或者至少是两场不同战斗的记忆。整件事感觉都很奇怪;和我大部分旅程不同。就像记了一半的噪声,两个想法相互拉扯。在那黑色的荒原上,一条时间线展示着真正发生了什么。而另一条被变成了真实,穿过时间被施加于真实之上。
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被游牧人的剑刺穿,易碎的瓮被高高举起,七位新娘从城堡里被拉出-或者是从原野上被拉走,作为某个莫名部落在某种失落草原的战利品?我记得王在尖啸,翻滚,抽打中被封印。
接着我死了,醒来回到仪式中。有一秒,我怀疑是不是其他人编造了王,把他的一些图像送到了过去。但我不觉得这是真的。他们没有这种力量;以及,这并非全然谎言。邪风之中有什么让我想起某些更古老的仪式。
那时我决定离开王之子。那夜我一言不留地离开了。他们没有阻止我也许是想到不值得。他们对使命的成功如此肯定。但我不再想要加入其中。我所见是基于血之法,我只能祈祷它们永不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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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现代性的罪恶非常重要。我们并非为前现代唱赞歌。苦难非常真实,非常确凿。我们决不能把过去看做美丽的世外田园,满是环绕五月柱的舞蹈和生活在农业无政府下的牧人。
过去是野蛮的,但也是真实的。它也并非真正的“前现代”;这只是史家如此标签的而已。他们执着于那套现代化的理论,这样就能自欺说没有可替代的发展模式,只有向着当代西方的方向去了,其他的生活方式都卡在时间线上某些想象中的早期了。这都是胡话。过去的人们能够看到世界的真实。我们加入了王的势力后也能看到这种真实;我们所居住的世界中有某些非常、非常错误的东西。我们的建筑是以钙化、剥落的混凝土建造,每一天我们蹒跚而行,所为的工作和生活只是为维护这种体制本身而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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