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落水
“杏儿?”我几乎是尖叫的在喊她,“你的脸怎么了?”
“什么?”她几乎是同时抬头看我的,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刚才杏儿的样子只是我的一个幻觉,“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啊啊?”这下换我懵逼了,我直接就跳了下来,围着她走着看了好几圈,发现杏儿还是杏儿,没啥变化,我还伸了伸手摸了了摸她的脸,我明显的感觉杏儿浑身一颤,连瞳孔都放大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杏儿?”我喊了她一声,可她好像被什么吓住了一样,一直颤抖着,眼里看见的好像根本不是我而是一个什么让她毛骨悚然的东西,这就让我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于是我又跑到刚才井口望了望,下面的涟漪已经平了,里面映出我的脸,没什么不一样啊!那怎么把杏儿吓成这样了?
正纳闷呢,背后却传来白仁善冷冷的质问声,“你们在做什么?”
然后我回头一看,就看见白仁善那张冰块脸,就好像那刚死了亲爹亲妈的脸,正要跳下去的时候脚上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就这么掉了下去,脑袋也在井沿上摔了一下,也不知道摔的脑袋懵逼还是被吓坏了,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掉下去的,井水很凉,上面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又不会游泳,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呛了好几口,眼睛也被水淹的快睁不开了,身边突然又出现了那截白绫,更准确的说那是一条白色锦缎,但是我很快就不奇怪了--
因为我看见那条锦缎后的那张泡的臃肿的脸,就这么对着我的脸,都快亲到我了,不到一厘米,我喝水都要喝饱了,也根本不能呼吸,而那张脸却对着我诡异一笑,这笑容,这笑容像极了那天那个奇怪的老太婆!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那脸直接冲我身上一撞,就这么撞进了我的身子,然后一幕一幕的画面就像昙花一样在我面前划过,我被一股莫明其妙力量牵引,看着这画面里的一幕幕:
那个穿着清服正在梳头的女人叫荣华,是荣家的大小姐,她的父亲寻了空子虏来了世仇的儿子,凌虐致死,她今晚是要私自送尸首去白家的。
白家,两道门相隔不过百里,可是这个院子是那么陌生,如果不是在百花里这个地方,相离如此近的地方又是门当户对的两家人应该是相好的邻里吧?说不准还会攀个娃娃亲?
白家少爷么?她见过,那日他学成归来,和哥哥在天津卫她曾一睹尊容,无法形容他的样子呢!任何词形容的也不是他,那日他从火车上下来,微微一笑,什么都黯然失色了。
仁善仁善,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刻画了百遍,从小长在深宅后院,在她眼里刀枪剑炮哪及这后院妇人半分阴毒,如此怜悯那男孩子是不是仅仅因为他是他的胞弟?可她还是没能救下他,送还尸身入土为安,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想到这儿她又很伤心,他和她到底是不能有个结果了,甚至他知道荣华这个名字,只因为她是他世仇的女儿吧?
‘仁善的善,是我心里仅存的善念。’我看着她把这几个字在宣纸上写了不下百遍后,终于起身拿着斗篷出去了,我看见给她开门的那个婢女扎着一头大辫子,是那么熟悉。
就在我脑袋嗡嗡作响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就变了,一个穿着马褂的男人把荣华扔进了一间屋子,他从怀里掏出枪,就这么抵在她的额头上,荣华也是,明明怕的要命,却倔强的非要对上那目光。
但是那男人却没有开枪,而是逼着那女人走到里面,我听到荣华羞愧难当的尖叫着,不久他出来了,衣冠不整。
荣华一个人在床上哭着,她从没想过事情会成今天这样,更没想过,她与他的交集是这样的,他会这样对她,自此以后,每过几日,那个男人就会过来纠缠。
我能感觉到荣华的悲伤,她跳井了,在然后画面一点一点塌陷,我耳边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像是女人在尖叫,又像是小孩子在哭,在这奇异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中间,有人在一声一声的叫,它在喊,在不停在喊,就在我的耳边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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