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上古的镇魂歌



没杀成白眼贼,倒是白白弄丢了从二阶堂手里缴来的改型短管三八式狙击步枪,不用拨拉手指,李虎巍也能算出这是一笔赔钱买卖。

两次几乎置他于死地的那对敌人,无疑算得上百里挑一的高手。他俩一个树上,一个地下,配合默契,心思缜密,手段毒辣。但在豹袭面前,两个敌人又各自保命。由此看来,多半是白眼贼和日军联了手,鬼子花多少钱买下他的肮脏灵魂?相信必定是一笔数额不菲的巨资,否则如何能做到朝昔日战友捅出致命的刀?

转念想来,自己以一对二,能从敌人手底下全身而退已属万分侥幸。要不是觅食的豹子无意中闯进战局,他还真想不出更好的脱身办法,只是可惜了那头勇敢的畜牲了。

李虎巍此时急需一支可以正常击发的步枪和充足的弹药,得不到补充就只能指望缴获了。那支冲着林玄和三爷他们而去的日缅搜索队装备齐全,武器弹药样样不缺,他打算向出手大方的敌人们“借枪”。

刀伤溢血让脸上湿乎乎的,他寻了些有止血功效的三七草,挤出汁液抹匀伤口,然后静静等待天明。

第二日是个难得的晴天,没走出多远,他就咬住了日缅搜索队的尾巴。敌人在泥泞林地里留下大量杂乱无章的清晰脚印,皮军靴印是日本兵的,草鞋印则是缅奸的,通过脚印分布甚至能估出他们的大致兵力。

在遭遇搜索队之前,他的枪口曾经咬住过一个可疑目标,那家伙很难说清是人是兽,外观形似一头壮硕的成年山猿,但明显带有人类的智慧。它(他)浑身没有一处不裹着厚厚的泥浆,完全看不出毛色,大部分时间四肢爬行,偶尔站立行走,但不出几步就会跌倒,胸口像是受过很重的伤。

现在不是浪费子弹猎杀畜牲的时候,李虎巍选择略过不明目标,加快步伐摸近那支日缅混编队伍。

丛林行军是一桩透支体能的苦差事,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被严酷环境打垮也只是时间问题。日缅搜索队不知不觉中队型拉得越来越开,营养良好的日本兵跑在前列,缺衣少食的缅奸们则越落越后。走在队伍最后的那名缅奸,其实只是个稚气未脱的黑皮肤少年,个子远不如手中的三八式步枪那般高。

厌恶战争的少年走得浑浑噩噩,对来自身后的危险浑然不觉。李虎巍毫不费力从背后捂紧他嘴,刀尖狠狠扎穿肺叶,粘稠的鲜血顺着血槽淌了出来,很像是打开了一听腌菜罐头。遍地沼泽是处理尸体的绝佳场所,但李虎巍决定保留这具尸体,他想起雷公生前的教导,尸体是一种不宜浪费的战术资源。

少年缅奸手中的三八大盖是日军淘汰下来的旧货,木质枪托掉漆严重,金属枪匣也出现了点点锈斑,但锈斑遮不住一行日本字:“一九三七,南京的戦い”,枪的前主人用它在中国南京参过战。一支沾染过无数中国人鲜血的魔枪。

魔鬼的尖牙再次因嗜血而饥渴,但这一次,它将反噬自己的前主人。李虎巍检查完武器弹药,从侧面平行位置跟上搜索队的步伐。

领头的日军少尉也意识到己方队型过于狭长松散,假如遇上埋伏的中**队,他的队伍肯定会被一口吃掉,且连骨渣都不剩。

“收缩队型!让懒惰的缅甸人跟上皇军步伐!”少尉抽出雪亮的指挥刀,他认为有必要砍掉几颗消极怠工的缅甸脑袋以正军威。此时,李虎巍的准星已经对准少尉那张喷吐唾沫的嘴。

日本军官的怒火让缅奸头目惶恐不已,他忙不迭地敬礼赔罪,然后呵斥部下追随“蝗军”的忠勇。但一众缅奸们似乎提不起精神来,完全把日本人的斥令当成耳边风。少尉有些怒不可遏,觉得缅奸头目是出工不出力的根源所在,便一记军靴将头目踹倒,挥动刀背狠狠抽打没用的废物。

刀背虽不锋利,却也足够让人血肉模湖的了,缅奸头目一开始苦苦求饶,见日本人下了死手,求饶变成了诅咒。日本人听不明白,李虎巍却听懂了。敌人阵营里出现了裂痕,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趁着军官动用“家法”,敌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他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没有观察战果,李虎巍第一时间撤离了射击位,奔向下一个预设射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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