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入戏-第2/3页



戏外 却 是空

所有心里关于你的痛和思念,你不必知道;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忘记你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亦不需知道。

这一幕落入隐在暗处的一双眼眸中,幽深的眼眸中没有喜怒,待药效发生作用时,黑色的身影翩翩落到床榻前,抽出身后的黑色披风覆上小曦,连同披风将小曦夹在腋下,朝屋顶飞出一根肉眼几乎不见的蛛丝,从房梁带下一个人来。

黑衣人轻挥蛛丝,人被蛛丝带到了床榻上小曦刚刚躺着的位置上。

收起蛛丝,黑衣人为床榻上的人盖上被子,捡起小曦跌落的瓷瓶,黑衣人从小曦身上摸出雕着凤纹牡丹的青玉,塞在床榻人的手中,将一粒黑色的丸药喂入床榻人口中。

处理了所有的痕迹,黑衣人夹紧小曦推开早已观望好的窗扇,纵身飞跃出去。

次日,西夜国曦睿七年八月壬寅,曦睿皇后殡天,举国上下哀恸, 草木含悲 山河呜咽。

睿曦帝赞襄失助,痛不欲生,在宫中建水陆道场,大办丧事,将朝阳殿侍女侍从三十余人赐死,令全国服丧,官员一月,百姓三日。

子合国寰曦国君痛失胞妹,追胞妹为惜柔公主,全国服丧三日,宫内戒除歌舞三年,遣送宫中所有舞姬歌姬。

白子寰陪着凉宫睿守在灵前,望着呆坐在灵柩前的凉宫睿,才不过短短一日,满身的英豪锐气消怠无踪,目光呆呆望着灵牌,好似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

唉,自古为君王者中有几人能得以真爱在身旁,君王身旁从来不缺的就是美女,可是又有几人会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呢。

如今助的小曦离开西夜国,若想要维持两国的关系,白子寰睇了一眼,依顺在自己身旁的白芷柔,只怕是不得不娶了……

*

与此同时,西夜国国道上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在徐徐前进。

马车自看上去寻常无奇,只是比起普通的马车要大一些,由一名头戴斗笠的车夫驾驭着;马车内布置的极为雅致,最靠里面安放着一张矮榻,上面睡着一个人;紧挨着矮榻放着一个小柜子,柜子旁有个矮几,一名男子坐在矮榻边,从柜子里取出茶具放在小几上,烧了水正准备沏茶;靠着两边车窗铺着厚厚的锦垫,两名男子分别坐在两边。

沏茶之人,用扇扇着巴掌大的炉子,上面架着一个巴掌大点的茶壶,这壶里的水烧开了,不知道够不够润一润嘴皮子的。

这茶要喝上还须一些时间,为了让这点时间过得快些,沏茶之人向车内另外两人问道:“哎,你们倒是说说,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靠左边坐着的男子好似没有听到,手指掀开一点车窗,目光透过窗缝望向车外,观赏着外面的风景。

靠右边坐的男子,手拿帛布正在擦拭着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头也没抬应道:“看哪打扮可能是教主安插在皇宫内的暗眼吧。”

“我看没那么简单。”沏茶之人晃了晃脑袋,伸手过去把盖在矮榻上睡着的人身上的锦被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张正在酣睡的脸孔,“你瞧瞧,虽说这平淡无奇的长相倒是挺像个宫婢,做暗眼也不令人怀疑。不过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暗眼就需要我们四位护法护送出西夜国,还要带到清吟阁暗中保护起来,只怕是另有文章。”

擦匕首的抬眼看了一眼睡在矮榻上的人,复又低下头擦拭着匕首,慢悠悠地说道:“许是这个人掌握了机要情报,还未及上报教主就被人害了,教主才会命我等将其保护起来吧。”

“你说的这个倒也有可能。不过这丫头可真能睡的,都一天一夜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沏茶之人稳稳地拿着小扇扇小火,突地想到什么,手停下来说道:“你们说,若是她醒过来,问起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又是谁之类的话,我等该如何应她?”

沏茶之人的话引起了望风景之人的兴趣,手指一松,啪,窗棂阖上了,回眸望向矮榻上的人,波澜无惊地说道:“就对她说,她是我们其中一人的婢女。”

看风景之人说完,擦匕首之人挑了挑眉表示赞同,沏茶之人还有问题,“她究竟是谁的婢女?”

沏茶之人问题问完,看风景之人同擦匕首之人同时嘴角朝马车门怒了努,沏茶之人会意,勾起嘴角一笑,手中的扇子又开始扇起来,这茶还须一点时间才能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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