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霸气侧漏偶尔有

皮球掌柜自打宁儒廷一进门，就从宁儒廷微蹙的眉头，冰冷的目光，紧抿的嘴唇，觉察出第一少侠浑身散发出“心情非常不爽，拳头极度发痒”的气场，也不知道是谁惹着他了。

再看看随宁儒廷一同进来的少年，四处顾盼的大眼睛灵动异常，模样别提有多俊了，不仅样貌好皮肤也水灵，对宁儒廷一脸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劲，就知道八成是他惹的。

果不其然，愤怒的火山爆发了……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世上竟然会有人买冰纨制成的衣裳来做家丁服，皮球掌柜开了二十多年的铺子还是头一回见。

要知道光一件冰纨质地的长袍的银子，就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更何况是从里到外配成一套的衣衫，那得多少银子啊，就算是店里富甲一方的大买主想要买一套，哪也是到店里看了又看，钱袋子紧了又紧，算盘珠子打了又打才掏银子的。

一个要买，一个还不要，这哪是门主和家丁的关系，看上去倒像是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

皮球掌柜混迹商海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早就练就了一颗察言观色七窍玲珑心，对刚才之事装作没看见，堆起一脸献媚的笑容，“宁门主放心，典笈门可是我们‘弃旧恋新’的大主顾，向来都是合作愉快包您满意。”小眼睛自上而下打量了一下倒在椅中的小曦，转头朝后堂高喊了一嗓子，“来人啊，取一套白色冰纨男装，要最小尺码的！”

不一会后堂伙计小心地端着个黑檀鎏金托盘出来了，皮球掌柜接过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衫。皮球掌柜将托盘放到柜台上，小心翼翼将最上面的衣衫拿起抖搂开来，细洁雪白的衣衫，拎起来柔滑似水没有一丝折痕，摸上去手感如冰，皮球掌柜对自家的衣衫那是相当的有自信。

宁儒廷对新衣兴致缺缺连看也未看，一双俊目盯着被点了穴道昏睡的小曦咬牙道：“颜掌柜，烦劳你找两个姑娘给她换上，给我把她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撕成碎片烧成灰！”

皮球掌柜哪敢怠慢宁儒廷这位财神爷，连忙扯着嗓子唤来了后堂制衣的两个大龄靠谱女青年，把小曦架进去，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身上穿的衣裳，这一脱不要紧，后堂内立刻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素闻江湖传言第一少侠与第二少侠惺惺相惜、断袖情深，现在看来这传言也忒不靠谱了，这家丁分明就是女孩子……

宁儒廷听见后堂女子的惊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点担心小曦， 自己又不方便进去，目光扫到皮球掌柜身上，还没等开口，皮球掌柜就比了一个放心有我的手势，滚进后堂去了。

皮球掌柜第一时间冲进去，掩住二个人口，低声骂道：“大呼小叫什么！你们不要命了！我可提醒你们，你们看到的可是江湖第一少侠的**，要是谁敢传出去，我先割了她的舌头！赶紧把人换上衣裳架出来。”

被皮球掌柜这么一凶，两位大龄靠谱女青年连忙麻利地给小曦穿戴整齐架了出来，把人原放在了椅子上。

当着宁儒廷的面把小曦换下来的衣裳拿剪刀剪成碎片，取出火盆一把火烧成灰烬，宁儒廷方觉得心中畅快了那么一点。

“颜掌柜，再特制一批典字冰纨，按照刚才的尺寸制成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衫送到典笈门。”宁儒廷从袖中抽出一沓银票，数也不数放在柜台上，冷峻目光从皮球掌柜以及两位大龄靠谱女青年身上扫过，“这些银子绰绰有余，剩下的买你们闭口。若是他日江湖传出今日之事，就莫怪在下翻脸无情了。”

言毕伸指解了小曦的穴道，转身先出了成衣铺。

小曦从昏昏沉沉醒过来，坐在椅子上半天才清醒过来。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成白色，连忙拽出挂在脖子上的红绳，看到辟邪犀好好的挂在上面放松了口气。

这个可恶的宁儒廷竟然又点自己的穴道，还给自己换了衣衫，这种行为恶劣透了！

小曦站起身，冲着站在面前的三个人怒道：“谁要穿这种死人白的衣服，我原来的衣服呢！”

这典笈门的人哪个是好惹的，两位大龄靠谱女青年对视了一眼，颇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把皮球掌柜送到了枪口下。

皮球掌柜脸僵了僵，面对着不识货的小曦，硬着头皮赔上笑脸解释道： “哎呦，公子您先别生气，您现在身上这套衣衫可是本店的上等货，多少人一辈子都穿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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