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庭辩-第2/3页





    闫御史胡搅蛮缠,只是想整死纪商,让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而已,现在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赌,他还真没这个信心,一时间难以接话。

    纪商又问:“闫御史现在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在怕输吗?你不是很坚信认为我是野种吗?”

    就在这时候,闫御史旁边那个坐着一直不说话的御史开口说:“其实不需要闹到朝廷里去,既然传出私情的谣言,那么这些谣言中一定有提到某个男子的名字,纪商今年十七岁,如果他不是纪重的儿子,那么纪重一定不会容忍,会在十八年前杀了某个奸夫,只要顺天府查一下十八年前在京城中的死者记录,看看谣言中提及的人是否死了,便可以证明谣言是否有可信度!”

    顺天府尹连忙让书吏去找来十八年前的死者登记记录。

    纪商却冷笑说:“这位御史,我可是没有听过什么谣言,不知道你们听到的谣言中有哪些名字,别到时随便捏造一个名字来。”

    那个御史笑道:“你三叔公一家不是笃定了你娘亲与人有私情吗?他们应该知道某个名字?”

    三叔公一直跪在地上,这时候听到有人提到他,便叩首说:“我不记得了!”

    顺天府尹一拍惊堂木,叫道:“你不记得了还敢在公堂上信口开河,来人啊,打三十杖!”说着扔出一条木令。

    两旁的衙役领命,当即上前夹起三叔公就走,三叔公的二儿子纪岭一见,扣头叫道:“大人开恩,我爹年纪大了,我愿意替我爹受罚!”

    顺天府尹看了看三叔公那苍老的脸,心想,两个御史很明显为他们撑腰,如果打死了他还真不好办,改判道:“好,念在你孝心可嘉,就允许你代为受刑!”

    两个衙役放在三叔公,将纪岭架了到天井的一条长凳上趴着,然后纪岭的四肢捆紧固定,让他动弹不得,两个衙役轮流挥动水火棍,叫喊数着:“一,二,三,。。。。。”打了起来,打得啪啪作响,每打一棍,纪岭就叫喊一声,直到三十大板打完,他的嗓子都喊哑了,两个衙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并将他送到一旁的候审厅里休息,顺天府尹让衙门里的医师去给他治疗敷药。

    顺天府尹对三叔公的其他家人说:“还有谁记得谣言中提到的某个男人的名字吗?”

    三叔公一家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顺天府尹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本官宣判,对于商翎婚后有私情的谣言没有实证为依据,纪商确实为纪重的亲生儿子,拥有房屋的合法继承权,纪叔宏一家五口是为强闯私宅,纪商为正当保护私产而伤人致残,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闫御史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反对,但现在连谣言中提及的男人是谁都没有确实的名字,他也不敢太过于胡搅蛮缠,只能任由顺天府尹宣判。

    就在顺天府尹宣判后,先前开口的那个御史却说:“周大人,就算纪商是纪重的亲生儿子,但我听说商翎是教坊司出身,是为贱籍,因此纪商的身份就是奴生子,根据大明律,奴生子没有任何继承的权利,所以纪家的祖业不能够有纪商来继承,纪叔宏才是纪家祖业的合法继承人!”

    这个御史不说话还好,每每说话就说到了关键,比起闫御史的胡搅蛮缠厉害的多。

    顺天府尹被架在他们中间,好生为难,原以为已经宣判了结果,现在听到这名御史一说,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说:“奴生子确实没有继承权,纪商,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纪商笑道:“谁说出生在教坊司的人就一定是为奴?难道大家没有听说过从良之说,我娘虽然出身教坊司乐籍,但早已赎身,现在是为一名良民,何来奴婢之说?”

    那个御史却说:“官妓从良有两个条件,一是官府除籍,二是尝还身价,但是因政治身份入官妓者,则不再此条之列,商翎乃前盐司犯官商先儒之女,商先儒因为收受贿赂而被问斩,家人株连,男的发配流放,女的入教坊司贱籍为奴为婢,既然是犯官之女,是不能够赎身,前户部尚书张泰划除了商翎的贱籍身份是不合法的,因此,商翎目前的身份还是奴婢,而纪商也是奴生子,没有任何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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