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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奕清的大哥孙茂清和二哥孙睿清都已经结婚了,三兄弟分了家,只有孙奕清还未有对象和他的父亲和两个母亲一起生活。

        此时那个二太太趴在窗台上拼命喊着救火,而孙茂清和孙睿清已经赤着膊从水缸里拎着水在扑救了。

        听到喊声的邻居们也都拿着水桶拎着水奔过来了,很快一条水桶接递的长龙形成了,一头在大晒场西面的水沟里,一头在东面着火的孙奕清家,水桶有条不紊地在长龙间传递,满桶过去,空桶回来,站在楼上的孙茂清两兄弟一个不停地从长龙那接过水桶把水泼出去,然后扔在一边,另一个捡起水桶递回给长龙传回去。  祖母一见这情形,一下子瘫坐在大墙门外的石台阶上了,嘴里不知所措地喃喃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瘟杀的鸡啊,害死人家了。”

        孙荣然很奇怪着火怎么跟鸡有关的?祖母对他说着火是不是刚才她和他一起打着手电筒去找那鸡,手电筒里的电留在那里引燃了火?

        荣然告诉祖母:“不会的,不会的,奶奶,手电筒不是蜡烛,不会引起火灾的。”  这个时候孙继刚拉了下褚小英的衣服,夫妻两个赶紧跑回自己家二楼的房里搬出装着衣服的箱子什么的,能搬的赶紧搬。

        孙荣然跟着父亲上楼也去帮忙,嘴里问父亲:“爹,怎么我们也要搬东西?”

        孙继刚忙里偷闲地回答道:“我们和他们一墙之隔,火会烧过来的,趁现在能搬赶紧搬点。”孙国琮这个时候才明白父亲搬自家东西的道理。  好在火势终究被控制住了,整个村的人都赶过来了,这火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然是踩都要被踩灭的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着火的地方就是孙奕清睡得床,其它地方根本没着。

        可孙奕清人呢?从着火开始到火灭都没看到他人,人们开始找他了,却一直找不到,大家开始着急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孙奕清吹着口哨回来了,见大晒场上这么多人才知道家里闹火灾了,而烧掉的是他的那张木床,他刚才那副逍遥劲一下子也被火烧尽了似的瘫软在地上:“是我的错!我的错!”

        人们这才知道这小年轻晚饭前偷偷拿了他那老父亲的一支烟,躲在房里偷偷吸着,楼下他娘叫他吃饭,他匆忙将烟在楼板上按了下,扔在床底下便下楼吃饭去了,因为今晚他准备瞒着家人去看电影,顺便和约好的姑娘谈谈对象的。谁知那烟竟然没被彻底按灭,残存的火星引燃了蚊帐,烧了起来。一场大火总算破了案,祖母挂在心头的自责也被消除了。好在没有把房子烧光,孙奕清被他父亲训斥一顿后也就算过去了。  这个年龄的孙荣然和一九七八年这个年岁一样总是有一种不一样的变化开始了,他似乎特别爱吃猪肉了,隔壁在杭钢厂做工人的堂二叔孙继泽家里因为有肉票经常看他拎回家一点肉,不一会便能闻到他家飘出的肉香味的,这个时候孙荣然真的嘴馋的要流下口水了,虽然二叔的母亲也很疼爱孙荣然,会拿一点过来给他解解馋,但自己大儿子也有三个小孩,拿多了,那个堂二婶可随时会翻脸和二叔祖婆吵的。二叔现在又有了第二个孩子,女儿孙荣瑜,夫妻两个宝贝的很,好吃的东西,堂二婶自己女儿都吃不过来呢,怎么可能更多地去照顾别人家的孩子。

        家里没那么多钱买猪肉的,祖母想办法在自留地上种了几株冬瓜,然后把冬瓜摘回家红烧了给孙荣然吃,告诉他:“荣然乖,这是奶奶给你烧的洋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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