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滴血之祈-第2/3页
“啊?怎么用?”南泽姣盯着手里的法器,“我没用过……”
“我也没用过。”谢狂心哭笑不得,“南瓜姨,这个该怎么用?”他用英语问道。
南瓜姨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两人的掌心,做了一个在玻璃盆上方握手的动作。
“一定要这样?”谢狂心脸色一沉,“南瓜姨,我之前不知道祈灵是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能用别的办法吗?”
南泽姣见谢狂心脸色难看,连忙站了起来,“狂心哥哥,算了,不要这样,是我们求人家祈灵的,别凶巴巴的……”
南瓜姨微微一笑,像是对谢狂心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她好整以暇地站着,露出一副“我无所谓”的表情。
谢狂心长叹一声,“姣姣,我事先真的不知道要搞这些,我以为跟霓虹国的祈灵差不多,就是念一些咒语什么的,没想到要血祈。”
“南瓜姨不能说话呀,也许这是她的独门绝招呢?”南泽姣反过来安慰着谢狂心,“试一试也没多大损失。”
谢狂心为难地看着她,“姣姣,你怕疼吗?”
“怕,怕极了。”南泽姣在心里想,但她不愿被谢狂心看扁了,便嘴硬地说,“我胆子很大的,才不怕疼。”
“那就好。”谢狂心似乎松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
这时,南瓜姨比划了几下,谢狂心很快看懂了她的意思。“我们要划不一样的手,这样等下才能握在一起。”他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握住法器,对准了右手掌心,“我先来。”
“一起吧。”南泽姣做了一个深呼吸,“也就跟抽血差不多。”她故意做了一个鬼脸。
但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是让南泽姣倒抽了一口气,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十字形的伤口,鲜血正慢慢地往外涌。她忍住痛,眼泪汪汪地对谢狂心说:“然后呢?狂心哥哥,现在握手吗?”
南瓜姨像听懂了南泽姣的话似的郑重地点了点头,同时举起了手臂,像是要开始仪式了。
谢狂心伸出同样在流血的右手,与南泽姣十指相扣。
南泽姣立刻感觉到了一股热腾腾的力量,她紧握着谢狂心的手,眼睛则紧紧盯着南瓜姨。鲜血慢慢地顺着两人的手臂往下流淌,落入了玻璃盆中。红色的鲜血缓缓融入翠绿色的液体中,就像门口那彪形大汉的脑袋。
俄顷,南瓜姨示意两人坐下,但要求他们保持握手的姿势。南泽姣和谢狂心只得别扭地将手臂放在桌上,动也不敢动。
南瓜姨在狭小的空间里舞动了起来。她的动作幅度并不大,但举手投足间充满着诡异的气息,这让南泽姣感到有些不舒服。
南瓜姨突然将头往后仰去,脖子后折的角度简直像是断了一般。而她的双臂却向前伸着,一会儿如蛇般扭曲,一会儿又变得僵直;她袍子上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地四处乱响,听了只让人觉得寒意森森;她的喉咙发出了嘶哑难懂的怪声,既像是苦笑,又像是啼哭;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头颅后仰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一种绝望而又悲哀的气氛充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与热闹的大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南泽姣忽然想起了她为参加演讲比赛而背诵过的一段诗。诗词的意思,她并不十分理解,但此刻她却莫名觉得异常心酸,几乎要随着南瓜姨的“哭喊”落下泪来。
就在南泽姣要哭出来的一瞬间,南瓜姨忽然停止了舞动,抬起了头。她用那对深陷在眼窝中的眸子扫向南泽姣,后者与她对视一眼,顿时打了个哆嗦。“这女人的眼神太凌厉了,就像是两条鞭子!”南泽姣心想。
最终,南瓜姨的视线落到了玻璃盆上,接着,她的脸色一变。
南泽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玻璃盆,不由得惊呆了——不知从何时起,盆中出现了一个单词,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英文单词:destiny。
“命运。”南泽姣在心中默念,这是她为了出道而准备的英文名。她还记得,在正式出道之前,她曾拉着外公的手,在外公的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个单词。陶无法当时对这个名字十分不以为然,说又长又不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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