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明珠蒙尘-第2/3页
而莫家的宅邸和琥珀店也落入了陶无法的囊中。百忙之中,他没有忘记伪造一份转让协议,即便当时有人怀疑其真实性,也没办法证明,毕竟,没人会相信莫家的灭门惨案是陶无法干的。而且,由唯一与莫家有密切来往的陶无法继承遗产,似乎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陶无法并没有勇气在莫家住下来,他带着家人,搬到了前田的房子里。
安顿好之后,陶无法就在莫家和琥珀店里搜索了起来。他并没有因“不仁社”一无所获而气馁,相反,他很高兴:琥珀宫殿一定藏在一个需要用钥匙才能打开的地方,而这钥匙,就是莫蔺枢宝贝得不得了的“蚊香”项链。
但陶无法没有想到的是,直到1992年,他才解开这条项链的秘密。
项链是纯金的,陶无法用各种灯具仔细观察过:其坠子很像是盘旋的蚊香,外侧光滑,内侧则刻印着繁复精细的花纹;坠子和链子之间有一个环形扣;至于链子,只是很常见的款式。
陶无法不甘心交出项链,但也不敢拿给别人看,他一面经营着琥珀店,顺着改革的春风迎来财富的巨变,一面独自潜心研究着这条神秘的项链。
1992年的一天,陶无法劳累地回到了家,当时他的妻子已经出车祸去世了。他把手提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去洗澡了。
当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他惊讶地发现,陶白荷正在翻他的包。
“你干什么呢?白荷?”陶无法说道。
“无聊。”陶白荷没找到好玩的东西,便随手将包丢向一边。
一条纤细的项链从包里滑了出来。
“咦。”陶白荷好奇地拿起了项链,“这是什么?”
陶无法一怔,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12岁的女儿的问题,女儿就伸手用力一拽,将“蚊香”拉得变了形。
“白荷!”陶无法大惊失色,“不要乱动!”
但陶白荷已经将“蚊香”吊坠拉成了一条带有锯齿的直线。她看着这根大约十厘米长,粗细接近女士香烟的小金条,茫然地问道:“爸爸,这是什么?”
陶无法顷刻间犹如醍醐灌顶。
“白荷,把它给我。”他从女儿手里接过项链,然后找来工具,轻轻地把坠子从环形扣上取了下来。他握着金条,发了好一会儿呆。
“钥匙有了,去哪儿找锁呢?”他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乍一看像个疯子。
“钥匙?”陶白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钥匙?”
“没什么,你快去做作业吧,我要忙一会儿。”陶无法将金条装进手提包,然后开始穿外出的衣服。
陶无法忽然想起来,在莫家的老宅子里,莫蔺枢和关映卿的卧室墙上,有一幅两人头靠在一起微笑的油画。他清楚地记得,莫蔺枢曾经骄傲地说,这是莫乌斯亲笔所画。
1985年,前田在莫家“掘地三尺”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幅油画。但前田命人将油画取下来后,并没有发现背后有藏东西。
前田不知道项链的存在,自然没有发现一个细节——在那幅油画上,莫蔺枢并没有戴项链。而后者认识关映卿时,早已过了18岁,理论上不可能不戴项链。
陶无法急急忙忙地赶到了莫家,进入了卧室。他将沾满灰尘的窗帘拉向一边,让月光照进这间阴森森的屋子。借着月光,他伸手掸了掸油画上的灰,接着将金条摆放到了莫蔺枢的领口,然后,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在莫蔺枢的两根锁骨之间,有一个不起眼的极淡的“蚊香型”水印,大小刚好够插入金条。
陶无法激动得连手都颤抖了起来,他一手按住画面,一手将金条对着水印轻轻按了下去。
但他刚一松手,金条就掉到了地上。
陶无法捡起金条,掏出打火机,对着画面仔细观察了一阵,这才发现油画表面有一层精细的薄膜。他收起打火机,沿着画框小心翼翼地摸索了一阵,把薄膜给撕掉了。
画面立刻变得清晰起来,黑夜中,莫蔺枢和关映卿仿佛都在看他。
陶无法闭上了眼睛,他在心里默念:“都他妈是死人了,别耽误老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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