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痛



    外滩,全长1.5公里,海都的十里洋场。从历史来说,它是华夏一度的耻辱,因为这里曾经被划为大不列颠租界。如今租界已被国家收复,但从景观和特色建筑上来说,外滩的确是一条迷人的风景线。

    两人坐了城市观光车,游览了52幢风格迥异的古典复兴大楼,走过改建的厢廊式防汛墙,观赏大型花岗石浮雕和城市雕塑群,止步情人墙……

    外滩的情人墙不是一堵墙,而是一条路。

    跟别的城市情人路、情人桥、情人滩的浪漫有所不同。原先是由于旧海都住房条件窘迫,两、三代人同住一室,青年男女要谈恋爱就只能到户外。那时又没有咖啡馆、茶室、休闲吧等地方,情侣们的活动场所就只剩下人迹稀少、灯光昏暗的马路。于是就形成了情人墙,同时还衍生了“荡马路”、“压马路”这一类的恋爱代名词。

    新年伊始,游客稀少,情人墙大多都是本地情侣或家庭在散步、闲游,及目所见的几乎都是手牵着手。偶尔几个落单的汪汪和没有牵手的男女就显得额外引人注目,比如秦墨和苏苡祈。

    “嗯?”看着缩在自己身后连头都不敢抬的苏苡祈,秦墨故意向右伸了伸手:“要拉手吗?”

    “去死!”苏苡祈压低着声音啐了一句,还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秦墨还没来得及喊疼,他们的身后倒是响起了冷冷的声音:“哼,挺恩爱的嘛。”

    女孩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皮肤白皙无瑕,长长的秀发自然垂下。轻风吹过,几缕青丝划过脸颊,令风景黯然失色,当真祸水红颜!虽然语气很阴冷,但脸上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不愠不恼,仿似空谷幽兰。

    “夏沐!真巧!”秦墨是认得她的,或许说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夏沐骄傲地仰了仰头,他身边的女孩虽然挺清秀可爱,但比起自己还差了几个等级。她自信没有几个人会记不起她,更自信那个女孩根本比不上她。

    “秦墨,好巧!”她热情地走了过去,热情地挽住了秦墨的手,恶意地看向苏苡祈:“我几天我都去恒沙岛好几次了,都没见到你,你都不知道我多失望。”

    “呃?”苏苡祈后退了半步,不知所措地看着秦墨。

    秦墨淡淡一笑,不怎么用力就把被死死抱住的手抽了出来。走到苏苡祈的身边,用力揽过她的双肩:“抱歉,我们才见过一次,你这样我女朋友会误会的。”

    红晕抹上脸颊,苏苡祈下意识想挣扎一下,却发现他的力气实在太大,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夏沐也愣了一下,虽然她才上高三,但见过的男人却不少,这么没眼光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正想回话的时候,秦墨已经凑近了脸,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别让她不开心。”

    一刹那,夏沐感觉到一股冷意直袭后背!

    “下次见,夏沐。”秦墨挂上了惯有的微笑,自然地拉过身后那只手,不疾不慢地远去。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直到已经看不到夏沐的身影,苏苡祈才幽幽开口:“她——她是谁啊?”

    秦墨笑了一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叫夏沐,跟我亡妻的名字一样。”

    顿了一顿,他又加上一句:“虽然名字一样,但我分得清,她对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苏苡祈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眼眸无光:“其实我们也只是陌生人而已。虽然才相处了很短的时间,可是我知道自己现在对你很依赖,因为在我有家等于没家的时候,是你在陪着我。你很温柔、很体贴,你比我自己更知道我想要什么……可是我也明白,这仅仅是依赖,你对我也仅仅是在回忆那个苏苡祈而已,我们都不是爱情。”

    心脏处传出酸疼的感觉,想轻拥她,却被躲过。

    “不记得只是记忆部分的缺失,并不是说苏苡祈就消失了。无论记不记得,苏苡祈就是苏苡祈啊。”

    “没有了记忆,没有了往日的一切,除了个一样的躯壳,还有什么?现在的苏苡祈不就是刚才的夏沐?你可以分得清夏沐,为什么就分不清苏苡祈?”

    伤、无奈,自苏言死后,好久没有过的感觉如波浪般层层翻涌,而他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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