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家人-第2/3页
“就算只是随便说说,‘杀’这个字也不能随意出口的,知道吗?”说完就随手往走廊下的草地上一扔,米仓顿时摔了个饿狗吃那啥。
少年年少气盛,心里自然不服:“不算!你偷袭!我们再——”
话才说了一半他就收住了,因为看到了父亲眼里的严重警告。如果不听,以父亲一贯的严厉,未来的一年都别想好过了。
“还不快谢谢你二哥的教诲?”米华阳又瞪了小儿子一眼。
“什么?谢他?”这个事情少年彻底没有办法接受,抹掉还没有滴下的委屈眼泪,倔强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米华阳冷冷地看着小儿子冲回房间,又冷冷地扫了秦墨一眼:“今天在家吃团年饭,不然以后就别回来了!”不等回答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已经关上,可秦墨还是倾了倾前身,恭敬应道:“是。”
仿佛雨过天晴,舒丽连女儿都顾不上,噙着眼泪拉着秦墨坐在走廊上:“你给妈说说这些年都干嘛了?平时只在时进那里听到你的事情,五年前还突然就没有了消息,妈的心都碎了……”话不过三句,天晴又转雨,眼泪像缺了堤一样奔涌而出。
“唔……工作的事属于国家绝密,不能说的。我跟您说说都去过哪些地方吧……”秦墨搂着这位自诩母亲的女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慢慢地述说着自己的“旅途”,仿佛他是父亲,而她才是女儿。
米老爷子漠不关心地呷着茶水,耳朵却慢慢地往声音的方向凑近。
米琪捂嘴偷笑,挽起了衣袖,悄悄转入小弟的房间。
骗吃骗喝?杀人?一年不见,胆子生毛,一定是身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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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夜已然降临。月色朦胧,星光迷离,四周灯火通明。隆冬的冷风凛冽着人的脸颊,但这一刻,没有人感觉到寒意。
偌大的地堂摆了可容二十人的大圆桌,桌上摆了根本摆不下的酒菜。原本秦墨并没有买那么多东西,但舒丽回家时就已经带回不少食材,再加上三师兄又不声不响地带来一桌酒席,自然而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米家已经十二年没有全家团圆,现在不但齐了人,还添了一个辈分的孩子——果儿,三师兄也带来了妻子和儿子,大家自然乐得开怀。
十人的“家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唯一没有笑容的就是米仓了,但他也不冷,浑身火辣火辣地疼,怎么会冷。苦瓜脸的他也不会没有食欲,反而化悲愤为食量,把满桌子的酒菜想像成心里那个混蛋,一口一口地嘶咬着。
“现在在江州当大学老师?”问话的是一家之主米华阳,话语之间依然是那副严父作派,说话从来不会带称谓,但被问的那个人要是没接上,那就等着一顿重罚吧。
秦墨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自然能很快接过话:“是的。教历史地理学。”
“嗯。”米华阳淡淡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但在场都是非常熟悉他的人,自然明白这是很满意的意思。
过年回家,团圆是主题,但从来都不是话题,舒丽就把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馍馍,那边的教学怎么样?有钟意的女生不?”
米琪没心没肺地偷笑了起来。
“教学还行,不过米仓也才高一,不用那么早选定学校的。”秦墨闪电般缩了缩桌底下的手,躲过米仓偷偷戳过来的筷子:“那个方面就先不想了,以后再说吧。”
“这怎么可以!”将筷子往桌上猛拍,老爷子宝刀未老,整张桌子连同饭菜都震得跳了一下:“你以前那些糊涂账我不管,但现在必须找一个!趁有二胎政策,赶紧再要一个男孩,传宗接代!”
见果儿扁起了小嘴,老爷子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抱过乖巧的重孙女,一边摇晃一边哄道:“哦~乖~太爷爷不是说我们家果果不好,是让你爸爸抓紧生个弟弟陪你玩,好不好?”
多年不见,老爷子依然是那么封建,封建得可爱。
果儿没有哭起来,反倒吓哭了三师兄刚过一岁的儿子,大胖孩子哭起来简直鬼哭神嚎、震耳欲聋、天昏地暗、山崩地裂……任舒丽和他父母怎么哄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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