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第2/4页





        “你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我?”

        陈鹤鸣耳根烫了起来,刚才质问时的气焰一下灭了个干净。莫名不敢对上那双黑亮的眼睛,青年一会儿看看雪白的房顶,一会儿看看桌上摆着的花瓶,支支吾吾道,“你毕竟是为我挡刀才受的伤,我又不是没良心的人渣,当然要守在外面了。”

        “谢谢,我很高兴。”

        男人虚弱地倚靠在床头满足笑着,因为失血过多脸唇都是白的,声音也不如平时有力,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竟显出几分纯净的脆弱。

        陈鹤鸣本来还想批判一番男人不顾自身安慰这种错误行为,但看着眼前感觉自己把他卖了说不定都心甘情愿帮着数钱的傻男人,一切话语最终都只化为一声矛盾的叹息。

        “别说话了,好好歇着吧。”陈鹤鸣放柔声线,“受了伤还不肯打麻醉,肯定疼极了。赶紧睡,睡着就不疼了。”

        “你在把我当闹闹哄?”褚易晚好笑之余又觉得心里暖融融的。没给陈鹤鸣尴尬的机会,褚易晚伸手一把搭在帮他调吊瓶的另一只手上,“既然把我当闹闹哄,那就哄彻底吧。”

        “没打麻药伤口真的太疼了,你给我讲故事听好不好?听了故事,我就不疼了。”褚易晚说得一脸真诚。

        陈鹤鸣无奈。可是这可是他成为炮灰以来,第一个把他的生命放在自己之前的人唉。只要不过分,这些小要求就满足了又何妨?

        找服务台借了一本童话,搬来凳子在病床边坐好,陈鹤鸣顶着男人如影随形的目光,淡定讲起来。

        青年如溪水潺潺的讲述声飘荡在病房中,犹如效果上佳的安眠药,让听到的人心一下就静下来,睡意也逐渐侵蚀起男人的神智。

        “真像个小孩子似的……”陈鹤鸣哄着强撑着眼皮不肯睡觉的男人,“快睡吧,想听故事我明天再给你讲。”

        折腾了一晚上,褚易晚也有些累了,但还是挣扎着拉住了青年的手腕不放,“等我睡着你会走吗?”

        “……不会。”陈鹤鸣无语,原来半天不肯睡就是在纠结这个,“我待会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给你陪床,保证你明天醒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怎么样,现在可以放心睡了吧?”

        “睡沙发?”褚易晚喃喃,困顿的眼神难掩对狭窄沙发的嫌弃,“床很宽,不然……”

        陈鹤鸣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打住男人离谱的话,“不用了,我就睡沙发挺好的。快睡!”

        “睡不着了……”褚易晚原本几乎粘在一起的眼皮现在精神地睁着。只是想到有机会和青年同床共枕,他的困劲就被激动给冲得丝也不剩。

        陈鹤鸣觉得褚易晚的眼睛里有勾子,勾在他的脸上躲都躲不开,看得他心烦意乱,只好伸出手掌遮在男人眼睛上,不让男人继续看他。

        “快睡快睡,别整天胡思乱想的!”青年的声音带着羞恼。

        “哦。”一阵阵热度通过薄薄的眼皮烫进褚易晚心底,从未和心爱的人如此近距离亲密接触过的男人无措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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