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报复



        白翼虎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也知道事情的缘由,所以,此刻他冒出了个念头,要去找赵仁新评评理。

        随后十几个失业工人你一言我一语,火气被越点越旺了。

        除了几个有家有室的找借口溜了,剩余七八个单身猛汉,聊着聊着,将计划从“约赵仁新谈谈心”,进化成了“狠狠滴揍赵仁新一顿”。

        经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出的赵仁新的活动路线,再商定好详细的时间,白翼虎挑头,共八名大汉从即将拆卸的码头上,机修组那里,顺来几个大扳手和撬棒,更有小机灵鬼提来了一桶用过的、黑乎乎的机油,将这些“工具”藏起来后,大汉们便找了间小酒馆,作为他们口中的“大战前的放松”。

        悄然过了几日,当莫桑河河畔火光冲天而起的时候,当白芳敬的小院内,凄厉的惨叫声冲破云霄之际,被惊醒的、手忙脚乱的担水救火的街坊四邻,从火堆中将无助的孩子们一个个背出来时,独独没见白芳敬出现。

        老人家确乎已经丧生火海了。

        望火兴叹,在场的无不掩面而泣。

        王三皮将脸蒙在被子里,然后偷偷用手抹干净了脸上的泪,爬起来,呆呆地仰着头,看着天上的一轮皓月。

        “干得漂亮!”大宅内,传来王家家长王铜虎的一声喝彩。

        “嘘,方园百里闻名的大善人死了,老爷你该伤心一点才是……”幸灾乐祸的尖细声音传到了王三皮的耳朵里,那是王铜虎的管家。

        王三皮狠狠出了口气,恶事办了,功劳可不能丢,于是他整了整衣衫,向王铜虎邀功去了。

        原本定于明日“狠狠揍赵仁新一顿”的计划,在悲痛无比的白翼虎心里再度升级。

        他握了握手中的大扳手,势必要用这家伙将赵仁新的脑浆子砸出来。

        当然,火烧白家大院这件事,王三皮嫌疑最大,但此刻王三皮缩在王家大宅中,头也不敢伸,一时还拿他没办法。

        但事情往前面追溯,赵仁新也是罪魁之一。

        赵仁新每个礼拜六都会去新教的教廷祈祷,这个在尼奥布拉斯被称作“真理教”的教派,因为来太古星传教不到一百年,所以被称作新教。

        当然,赵仁新醉翁之意不在酒,驴县教廷的那个修女,来自尼奥布拉斯,有着海纳百川般的博爱胸怀,赵仁新因为这个修女,爱屋及乌的信了教了。

        也或者,是为了两人在干那事时,有共同语言。

        这种事情当然是私密的,所以赵仁新通常都是孤身一人。

        新教的教堂处于驴县的北郊,北城门之简陋,城墙之低矮,似乎很难履行阻挡敌袭的功能,不过是“你有所以我也得有”的装饰品罢了。

        赵仁新丝毫不在意这破败的城防,因为太古星的陆地上,中古国目前一家独大,已经和平了近百年未曾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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