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爷,这不叫状纸



“张大人不必如此称呼,您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这样称呼恐怕会折了我的寿。”

“哦,呵呵,本官失礼了,失礼了。还是喊你叶老弟比较好。”

叶帆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张爷爷,刚才我那张纸条您老也看了?”

“噢,本官确实看过了。”

“嗯,不知张爷爷,意下如何?”

“这个……”张无良忽然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好像全然忘记了刚才那个金元宝的事情。

“叶帆,不是本官不想保你,实在是因为万宝阁家大业大有的是骡马。他们那个实力,实在是咱们这个阶级惹不起的啊。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儿,本官实在是帮不上忙啊。”

“噢。”叶帆点了点头,看了牛索卫一眼,“这个老东西果然是个老油子。”

“那如何才能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这个……本官也不知道。”

张无良的嘴否认着,脑袋却来回地点着头,大拇指在食指和无名指上快速地搓着。

“小马,老牛?”

魏什马和牛索卫同时看向叶帆,又同时摇了摇头。用一锭黄金搞不定的事情,同样两锭也不能搞定。

“好,那只能凭我的嘴了。好歹我上辈子也是经商之家,书香门第,有着聪明绝伦的大脑袋,还搞不定你不成。”

叶帆闭上眼睛,轻轻养神,装作没有看到叶无良的小动作。

张无良不说话,开始吹起了口哨,打起了响指。

良久,叶帆笑了,笑声震断了一根儿房梁。

“噢,莫非你有主意了,哈哈。”张知县停止了打响指,又开始搓手指了。

“我要参你这个狗官!”

张无良吓得一哆嗦,俄顷他也笑了,“没用的,皇上不会管我的。烈阳城本就是人人都不想来的鬼地方,我在这里当官的头一年就受够了。这里的百姓又穷又懒,哪里有什么油水,还不好管教。”

张无良笑着笑着哭了,“这真特么不是人过的日子,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没有?我现在86岁,但是你可知道,60年前我刚来这里做官的时候,还是个精神小伙,到了第二年就是这副模样了。60年岁月过去,我没有多一根儿白发,没有多一道皱纹儿。”

“呜呜呜……就连我的牙也是在我27岁那年离我而去。现在我满嘴的金牙,是多么的炼制不易啊。”

“当然,本官也想过自杀,但是我26岁那年还很胖,跳井卡在井口,上吊坠断绳子,割腕找不到血管,想被人家的马车压死,可是脂肪层太厚,车过去了,根本就没有感觉。”

“不过好在后来,我想开了,人生如梦,在哪里活着不是活着,在哪里做官不是做官。你说是不是,叶帆。”

叶帆点了点头,“您老说的是啊,说得都对。”

“嗯嗯,谢谢你理解我。不过既然你不想出银子,那也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本来我还想你小子跑得怪快,我就算让人贴了告示,恐怕也不会有效果。但是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自投罗网了。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给万宝阁一个交代了。来人呐,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是,老爷。”

“慢着!”叶帆站起身,将木头疙瘩踢到一边,冷笑道,“张大人您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难道忘了刚才给你的那锭金子了吗?”

“嘿嘿,什么金子。烈阳城这么穷的地方能有金子?本官在这里做官60多年都没有见过银子,

还金子呢,说出去有谁会信!”

叶帆又笑了,“既然如此,那大人也不用捉我。”

“笑话了,不捉你怎么给万宝阁一个交代。”

“大人言重了,严格来说这个压根儿就不能算是个案子。”

“哦,有点儿意思,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为自己辩解的。”

“张大人,一般而言,断定一件事儿是件儿案子,首先要有三要素:原告,被告和争议事件儿。你所定性为案子的这件事儿有原告有被告不假,但却并非争议事件儿,所以我说它不是件儿案子。”

“真是笑话,这件事儿是不是件儿案子,本官自有评判,还用得着你说。再说了有人家万宝阁的状纸在此,事情的起因经过人家都说得明明白白,可不容得你狡辩。”

牛索卫听到这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叶帆瞪了他一眼。

“大人,可否容小人看看那张状纸。”

叶帆只是从城门前的告示上得知自己私自购进一批货物,卖不出去导致了万宝阁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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