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3/4页
是为谁把心担
你到底在哪方天
叫我望眼欲穿
你是朵穿心莲
叫我心疼到永远
雪,泪的沉重已坠落无数个太阳,夜的昏沉是因为太多的辉煌。多不愿让梦里挤满狂妄,就让泪的晶莹照亮这副柔肠。掏出心底的祝福撒在你未来的路上,把可怜的珍重揉进可怜的目光。晓城的早晨依然熙熙攘攘,只有我在日夜祈祷东方。欢乐的时光是那个泪湿的残梦,封闭的心灵已没有鸟语花香。矢志不渝是谁既定的方向?你忍心让思念化作地老天荒?来一世谁没有殷殷热望,真可惜风冰冷夜又凄凉。挠破的脸皮已经是无法想象,不堪回首的过去我如约收藏。快回来吧,一个悲苦且绝望的灵魂。你可要小心,到处有丧心病狂的野狼。你总说天上的月亮难免阴晴圆缺,谁料到竟突然的叫人彷徨。坐在梦里我总用眼泪仔细去想,承夜色就用夜把玩风光。我恨那狠心的日头又赶我入主白梦,沉重的脚步踏秃了路的脊梁。凭感觉总偷偷胡思乱想,浑身是眼也看不到你现在何方。此生的惦记谁来称孰轻孰重?此生的祝福追随在你的身旁。真不知这世上会真有张羽,是否这世上也真有孟姜?一罐酒凉了热凉了又热,一盘菜热了凉热了又凉。天当针地作线缝不拢人间的沟壑,夏着单冬裹棉挡不住世态炎凉。这双脚还能否走到心花怒放?这身衣依然有你沁人的馨香。不知那鸟儿还是否游在浪上,不知那娃儿还是否哭叫爹娘?惊心动魄那都是邪恶的狂妄,鬼齿如刀怎切割日辉月光?
雪,明天我就不来了。我去找你,我一定要找到你。你等我,好吗?我会继续为你唱歌的,为了莲,也为了我。雪,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不知为什么你误会了我,我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做了那么多的解释,你却不肯原谅。我无计可施,随口瞎哼起来。哼着哼着,你却乐了。说我又在哄骗你,你非要我把歌词唱清楚。天啊,我临时到哪去抓歌词呀?我急中生智耍了个小聪明,把别人的一首歌词背给你听,你又乐了。你说要我再给你清楚地重新唱一遍,如若不然你就继续哭。我傻了,只有服从,你说就爱听我这沙哑的嗓子,我受宠若惊,便扯开了破锣似地喉咙:
分明有一种心情
有如倒挂的金钟
分明你是在哭泣
却给我假意的笑容
想哭你就痛快地哭吧
何必让我如此的心痛
好让你纯洁的泪水
洗涤我惴惴的心灵
我祈祷明媚的阳光
温暖靓丽的寒冬
唱罢了,你意犹未尽,我差点儿给你跪在地上,你才饶了我。事后,你却说是逗我玩儿。我一想也是,这多刺激呀。省得整天平平淡淡,清汤寡水的没点儿味道。你那嘴多甜,能把死的说活了。你每当想听我唱歌的时候,总能先耍个小手腕儿,把我给夸得五迷三倒,飘飘然如神似仙地随你摆布。耍猴儿似地出一顿洋相,你乐得死去活来。雪,我也知道你是在逗我,可我总不敢去那么想,我就觉得是莫大的幸福。我象王洛宾老先生写得那首歌一样,愿你用皮鞭轻轻地打在我身上。
雪,他们都说结婚前的男人都是傻子和小丑儿,一旦结婚后便调换了角色,我觉得我们不是。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奴仆,那是我的光彩和荣耀。怕婆子多好,那是有人关心有人疼。那些大男子主义者,整天孤家寡人的,还不都是自我陶醉和欣赏?出了那几平米的窝不又成了怂包、尿泥!与其那样,还不如象我似地,省得整天变来变去的多累?在单位当了一天的孙子,回家去耍老子的威风,拿自己的女人出气,那还能叫个人吗?你说我心口不一,就差没说阳奉阴违、两面三刀了。我还真得承认,你那是对我的夸奖。因为单位里都说我直肠子,这我还不明白?只有最爱我的人才拿真话当假话说。你那脑子多灵活,明明拿着糖却偏不给我,还能叫我心里直冒甜水儿!那活儿你玩儿得多绝?你说那叫条件反射。我说你是瞎白话,让你举个具体例子,你怎么说?还举什么例子,你不就是?我不解,问你怎么能和我联系到一起,你神秘地一笑,‘不是条件反射你能这么顺头顺绺儿的听话吗?’。哎呦,你差点儿没把我臊死!我也真傻,当时就没想起反问你一句:‘你整天和我捏个鼻子弄个眼的就是逗我反射吧?’你说我这话虽然有点儿板眼,但后补的不算。反正你是千方百计地让我的智力测验不及格。在你的影响下,心眼儿长了不少,有时居然也能占回上风。当然都是冷不丁的偷袭,智者千虑总有一失嘛。后来,我竟能与你抗衡了。你高兴地跳了起来,说我终于能毕业了。我刚高兴了一回,你后面的话却又气得我差点儿翻了白眼儿。你说你这回没有白操心、白受累、白培养,气人不?我说你自高自大,把自己当成了人间的标准。你起先不服气,但后来默认了。我们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要生活,就必须随时观察周围总结自己,修正自己。但最终我们还是失败了。面对挫折,你选择了逃避。你傻不傻?到底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我记得你曾说过这个世界是回环往复的,正如太阳有升有落一样。日出是一个希望的诞生,日落则是另一个希望的孕育。看你说得这话有多精彩,思路又何等的清晰?临到了自己你怎么就糊涂了呢?看来古人的话并没有错,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依你的性格,我料定你不会去死,因为我俩还有许多的话没有来得及说,我还需要你的‘教导’与关心呢。大概你又是逗我玩儿吧?这种玩笑你是否开得大了点儿?你即使不是折磨自己,折磨别人也是不应该呀!我和莲的结合是假的,是因为我不忍心看着一个家庭的破碎。要不然,我会随你而去的。看我也没了骨气,还说你呢!我在打自己的耳光了,你心疼吗?在这荒洼野郊,你一人孤零零的,一定很冷吧?就把这件你给我亲自挑选,说我穿上就盖了冒儿的风衣给你披上吧,那上面浸透了我的体温。对了,或可不必,你曾经和我说过地下是冬暖夏凉的。这么说你是自己享福去了,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了吗?你不是常和我说要祸福与共吗?你食言了。你也说过靠食言(盐)生活的人不但不会幸福,还会变成蝙蝠的,你还将吴能比作例子。幽默!你幽了一个天下之大默。我不会跟你学,笑人家食言自己也食言,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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