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一个敢提，两个敢应

 因“北洛”并未掩饰自己的那点儿惊讶，了解他的巫女小姐不用说，就是桃老也看了过来，那些半妖也是看向他。

 其中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知道就说，谜语人都已经滚出蓬莱岛搬去哥谭镇了＃

 墨衣青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太多，只是曾听老师讲古的时候提起过这个名字，天衣教是孔雀国那边的修派，传承久远，也颇有些来历。”

 “不过孔雀国人，倒是少有过来咱们这边的。”

 “上次听说天衣教门人来此，还是三百多年前，天衣教派得意弟子来中土寻访佛家名门悬空寺，同定无生玉璧的归属。”

 “后来玉璧依旧归了悬空寺，但那天衣教的弟子也留在了中土，我不懂他们教义，但他的确是同常人一般娶妻成婚，生下一子。”

 “那孩子长成以后，拜在了悬空寺一位首座大师门下，号称是集两派之长，也是那代中土佛门最惊才艳绝的人物。”

 “外貌亦生得温雅俊美，据说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按理说，他这样前途光明的人，就该做出慈悲淡泊的样子，至少让众人认为表里如一，就像真正的佛子那样。”

 “一直到当上悬空寺的首座乃至方丈。”

 “可这位空明大师，当年是狂傲得紧了，这倒不是说他禅心，而是讲素日行事。”

 “与人论禅生平没有败绩不谈，胡虏魔裔举国来侵的时候，他也带人守了一方战场，说是既饮大魏水，是大魏人，欲证天心，护佑众生，也得显出怒目金刚之相。”

 “在吴钩山上，和人家的散修盟主斗了三天三夜的酒，进京的时候，为了找什么人，又在国子监外摆擂台，同学子下棋，百局过而无一败，直到陈祭酒下场，才得一平。”

 “我师门栖霞属蜀地仙门支脉，我老师虽与这人不熟悉，但也听别的支脉说起过他。”

 “青城子柳钰，真武掌教李涵清，如今大魏修界的许多前辈高人都曾是他的至交好友。”

 “只是，在一百多年前，修界传闻这位空明大师在立誓要守悬空寺的规矩，要得悬空寺的真传，却在得到之后，诱骗了崂山掌教的独生女儿，毁了女儿家的清白与人家一身修行，非但不承担责任，还一意孤行，与那时所谓的朝廷鹰犬、佛门认为是千古未有之大奸臣的恶人之女牵扯不清。”

 “后来新帝继位，他们口中的奸臣大官以祸乱朝纲、杀害宗室的名义，被压上邢台，凌迟处死。”

 “那时，空明大约娶了那大官的女儿，已被定为败类，逐出了悬空寺。”

 “大官死了，他在朝野的一干党羽如今多半都清算干净了，从那以后也再没听见有关那位佛子的消息。”

 “有猜他是在朝廷精锐手里的，也有说是佛门抹除了这个误点。”

 “可现在看来，倒也不尽然。说不定那个通晓佛道祭文、又知道天衣教的修士身上就藏着什么秘密呢。”

 跟踪过那个修士的半妖勋也若有所思地回忆道：“那个外来人长相确实俊美，只是我倒看不出他是什么修为？又是多大年纪？”

 勋忽然之间就毛骨悚然起来，因为在这一刻，他竟然发现，他脑海中关于那个修士的样子都是看不清的，只有一个模糊的映像。

 好似有一个概念，但若是细想，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勋甚至不能确定，之前描述的特征，是不是真实的了。

 他仿佛失去了思考的力气，思维就像是凝固住了一样。

 可是，那六个邪异的、似是凝聚了某种意志的文字，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魂魄上一样。

 最后，勋是被桔梗所用术式唤醒的。

 ——好好的，他忽然神情恍惚，怎么都叫不醒，就像被魇住一样，在场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异常，当下就出手救治，也没空玩什么聊斋。

 桃真老人在听见李洛那句“怒目金刚”的时候，脸就拉得跟苦瓜似的，哪怕被偃甲层层叠叠的保护着，这些小可爱似乎也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了。

 “那时候就是中土翘楚，现在只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他这老胳膊老腿可挨不起“怒目金刚”的一拳。

 虽然年岁大了，又有假仙境界，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陆地神仙”。

 而且，桃老本质上还是一门心思苦修钻研技术的“科学家”，没什么城府，虽然不傻，但也没什么心计，不然，之前也不会给修为羸弱的弟子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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