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意狠心毒



萧德言要在精绝安府后花园石洞中救出李世绩,他飞身几个起落来在洞前,提鼻子一闻,就觉得一阵腥臭扑鼻而来,心道:“这里面有什么怪物?”才来到洞门就觉得洞中十分的寒冷,这时值初秋,天气谈不到炎热可也并不冷,这洞中却好似有阵阵寒风吹出,萧德言再不迟疑,按出流彩剑,挺身进洞,他宝剑光华夺目,这洞中虽是漆黑,宝剑这么一照,倒也能走,萧德言边走边喊道:“李大人,你在何处?萧某来救你了。”连喊数声无人答应,萧德言心中着急,快步前行。

这洞中还挺长,萧德言一手持剑一手把随身的火折子打着,江湖人都随身带着火折子火石,不敢走太快,探着往前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一个岔路,心道:“两个路口可都挺长,往哪边走呢。”突然在东边这个洞口传来一声吼叫,紧接着一阵强风呼啸而来,萧德言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按剑观瞧,可吓坏了,洞中闯出一只浑身白毛的大熊,这熊怪头顶着洞顶,足有一丈多高,身材庞大,行动可是很敏捷,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萧德言近前,神掌就拍。

萧德言可没见过能站立的大白熊,心中慌乱,那白熊一个手掌足有锅盖大小,挂定风声,呜一声就到了,洞中狭小,萧德言提气后纵出去足有七八尺远,心中登登就跳成一个了,火折子一晃,那白熊见一掌拍空勃然大怒,对准萧德言头顶又是一巴掌,萧德言再想躲可躲不开了,白熊掌劈如电,远胜武林高手,情急之下,萧德言矮身举流彩剑一搪,他人急生力,白熊毕竟是个兽类,不知道宝剑厉害,也不收掌,锅盖大小的手掌正拍在流彩剑剑刃之上,萧德言就觉得头上擦过一阵冷风,白熊怒吼一声,震得山洞地动山摇,碎石落了下来不少,萧德言见那白熊吃痛退开,向后一缩,仔细一看,流彩剑上血光淋淋,白熊手掌裂成两片,那畜生怒不可遏,连连大吼,作势又要上。

常言道宁斗饿虎不斗疯熊,萧德言瞧这白熊掌上滴着鲜血,两只熊眼常年在这漆黑洞中不见日光,此时挂着血丝放出碧幽幽的寒光,心中不禁斗意大减,侧目在旁边一瞧,另一边的洞口虽黑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白熊一晃身躯,张牙舞爪要抓萧德言,萧德言侧身就地一滚,手中火折子也灭了,按剑就滚进了另一侧洞中。

那白熊吼叫连连,却不敢进那侧洞,萧德言默运玄功,小周天一行,周身穴道说不出的舒服,黑暗之中,听得洞外渐渐平静下来,暗道:“莫不是那畜生回洞了?”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尘土,把流彩剑收在腰间,火折子遗失在了洞外,只得摸着黑往前慢慢走,这条洞径幽深曲折,萧德言走了足有二十余丈眼前闪出光亮,来到一个内室之前,听得里面水声滴滴答答,抬眼往里瞧,瞧不大真切,里面方圆有个半亩地大小,一条小石径连接着一块大石,石头上黑乎乎似乎有个人,看不清五官貌相,周围可都是水,黑绿浑浊,有个泉眼往下滴答,泉眼不大,似乎是从这泉眼与外界换水,但毕竟也是不流通,气味很是难闻。

萧德言强忍着恶臭,顺着小径走到大石上,那人似乎昏迷不醒,浑然不觉,披头散发侧躺在大石上,萧德言俯下身去伸手将他一扳,入手很是滚热,等把脸翻过来一瞧,面色如死灰,双目紧闭,嘴唇铁青,呼吸微弱,萧德言辨认一下,心中咯噔一下,这正是奉旨出使高昌的李世绩。

萧德言通医道,懂得岐黄之术,周身上下给李世绩这么一检查,不由得心中大怒,心道:“安道舒啊安道舒,你拿了九璃夜明珠也就罢了,怎么能把李世绩祸害到这般天地。”原来李世绩被毒打一番,前者被安海楼双枪刺入小腿,伤得很重,安道舒怕他逃走,竟然挑断了手筋,李世绩手足皆废,在这潮湿的水洞中无药无食,已经奄奄一息,亏得他身有武功,体格强壮,要不然等不到萧德言来便早已一命呜呼了。萧德言一摸身上有一小瓶药水,乃是虬髯客当年为他续命治伤的辽东参露,拔出瓶塞来撬开李世绩的牙关给他灌进去,看他呼吸稍稍均匀了些,将李世绩背在身后,按出流彩剑,仗剑往洞口走,走到岔洞洞口心中怦怦,暗道:“那白熊怪不会再出来吧,我身负一人,斗它胜算可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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