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道德剑法
萧德言激灵一下,心道:“这是谁啊。”口中不自觉的答道:“是。”窗外那人闷哼一声,轻轻道:“萧德言,随我来。”说完人影一晃,萧德言推门出来,冬天里天色暗得早,这时候夕阳西坠,萧德言仔细瞧瞧门外,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冲他一招手,那意思是你随我来,转身三晃两晃就往国公府的院墙走,萧德言犹豫了片刻,只觉那人看他眼神甚是温柔,似是没有半分恶意,便跟着他疾追了过去。
那人到了院墙双足一点轻飘飘上了大墙,手往下指指,意思是你往上跳我拉你。宋国公府院墙有一丈来高,萧德言心想我也别忌讳了,往上跳吧,双足运力,他勤练一个月的小周天功,任督二脉内息不厚却也充盈溢荡,这一下轻飘飘竟跃上了高墙,萧德言心中欢喜,我竟也有了如此本领,可是他轻功底子全然没有,不知起落之法,这一下在墙上一摇晃,便要摔下去,那中年人没想到萧德言竟能跳上高墙,心中微惊,连忙用手拉住他,萧德言觉得那中年人手掌宽大,甚是温暖,问道:“先生究竟是何人啊?”那中年人低声道:“什么都别问随我来。”萧德言点点头,两个人跳下后墙,一前一后奔西门而去。
中年人加快了脚步,他有意试试萧德言内功,这个中年人轻功可是厉害,白天下得雪,地上一片白,这个人跑在地上却是一个脚印也没有,初时两里,萧德言脚步呼吸虽重,尚且跟得上,两里开外萧德言便有些吃力,渐渐落下有一丈,中年人放缓了脚步,这时候闪过一片树林,他缓步走进树林,萧德言跟在后面也进了树林。中年人转身深施一礼,道:“萧公子,在下有礼了。”萧德言忙还礼道:“先生不必如此,你叫我来此树林,究竟是为了何事啊?”中年人毕恭毕敬道:“萧公子,你身上内功底子甚厚,何以一点轻身功夫不会?”萧德言道:“我学习内功才一月有余,内功之外师父并未传授其他。”中年人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要传授公子的剑法以气御剑,全凭悟性,眼下时间甚紧,我便开始教了。”萧德言心中疑惑,不禁问道:“先生,到底是何人要你教我剑法啊?我又因为什么非学这剑法不可?”中年人顿了顿,道:“命我前来传公子剑法的人是公子至亲近之人,因不放心公子孤身无人照拂,所以要我来教公子剑法护身。”萧德言心道:“我至亲近之人就是爹爹妈妈和爷爷,他们可不会什么武功剑法,我也不是孤身一人啊。”想到不日久要进宫与公主完婚,确实是孤身一人了,中年人道:“萧公子若还有疑虑恕在下不能多说了,公子,我家主人对公子一片至诚,请你不要再有疑虑了。”
萧德言定了定神,道:“那就有劳先生了,可是我没半分剑法基础,怕只怕学得不够精熟,辜负了先生。”中年人道:”不要紧的,公子,我这套剑法有一篇口诀,你只要牢牢记住,日后仔细揣摩,必有进益。”萧德言一听记口诀,笑道:“我最不怕的便是背书,先生请说吧。“
中年人点点头,道:“那请公子听好,我这剑诀分上下两篇,上篇为道,下篇为德。”萧德言心中纳闷,道:“那不便是老子的道德经么?怎么成了剑诀?”中年人微微一笑,道:“公子聪明,我这剑法便是从道德经中悟出来的,名字叫做道德剑机。”他从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一直讲到“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口中拆讲手里从树上弯下一支树枝比划,不知不觉便过了三四个时辰,中年人把树枝扔在地上,道:“公子,我这么讲太过简略,可真难为你了。”原来这道德剑法虽然脱胎于老子的道德经,却是极为艰深难懂的武学,萧德言虽聪明,也不过悟出十之五六,萧德言忙道:“怪只怪我太过笨拙,不能完全领悟先生剑法精义。”中年人变色道:“公子,你可不需要跟我道歉,我身份卑微,不过是一个仆人罢了。”这时候已是深夜,白天刚下过雪,林中不甚寒冷,中年人捡了些木柴,火石擦了几擦生出一堆火来,照得白地甚是明亮,中年人道:“公子稍等片刻。”萧德言在火堆边上烤着手,不过一袋烟的功夫,中年人便回来了,手中提着一只肥大野兔,洗剥干净,在火上炙烤起来,他手底下甚是利索,显是时常在野外生活,萧德言心中忐忑,暗道:“莫不是我学剑进境太慢,他生气了。”忍不住问道:“先生能否告知在下姓名?”中年人迟疑了一下,将手中野兔翻转几下,道:“公子,在下贱名不足挂齿,你叫我剑猿好了,猿猴的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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