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春游



潇虹揉揉眼睛,“什么时辰了?”冰碗恭敬候在帘外,“娘娘,辰时三刻了。”潇虹一个鲤鱼打挺,“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冰碗暧昧地笑,“太子殿下这是体谅娘娘呢。”潇虹脸上火烧似的红,“一会儿还要去拜见父皇母后,不好误了时辰的。”

        朱标边整理衣袋边大步往里间走,嘴角噙抹笑意,“妍妍是埋怨我了?”潇虹慌里慌张起身,就要伏地请罪,“哪、哪有,妾只是…”朱标宽厚的手掌托住潇虹,“妍妍,我只是与你玩笑,你不必这般紧张的。”

        潇虹犹自纠结,“可是父皇那边…”朱标眼神示意冰碗退下,“妍妍,父皇对你的印象很好,我们小时候你不也见过父皇好些次么。”潇虹结结巴巴,“这、这不一样…”朱标牵起潇虹不盈一握的手,“妍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真的没有必要。父皇母后要我们成婚,是指望我们互相扶持的,我不想我们关系上亲近了一层,相处时却生疏了许多。”

        潇虹稍稍宽心,“阿标,有你明白我,真好。”朱标同潇虹穿过东宫大门,经正道行至保和殿,一路遇见前去坤宁宫的孙贵妃和皇长女镜静。几人行礼如仪,镜静略有遗憾,“大哥这是带大嫂去给父皇请安?昨日再见大嫂,险些认不出来,也没有搭上话。”

        孙贵妃接话,“今日不是就搭上话了。”潇虹手心沁出一层薄汗,朱标察觉用力回握潇虹,“公主过誉了。”镜静俏皮,“大嫂怎生还同从前一样唤我公主?我如今该算是大嫂的妹妹了,同槿儿是一般的。”潇虹从善如流,“这般可好,我多出个大妹妹来,成了大嫂呢。”

        潇虹从腕上褪下一副翠玉手镯,“今日相见匆忙,也没有给妹妹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请高僧开过光,能庇佑妹妹平安顺遂。”镜静连连推辞,“这可使不得,我怎能夺人之好。”潇虹笑道,“不碍事,合该我与妹妹有缘,妹妹收下吧。”

        朱标潇虹夫妇联袂拜见朱元璋,朱元璋乐得走下高台,亲自搀扶起儿子,“佳儿佳妇,敬事祖庙,可承宗祧。互敬互爱,夫妇和美。”朱标郑重拱手,“唯,儿将辅佐父皇,同妇孝事双亲。”潇虹以为此次不同于以往面见皇帝,慈祥得好似邻家叔伯;反倒像是肩上扛起了千斤重担。

        踏出保和殿,朱标敲出了潇虹的不安,选了偏僻无人的小道低声询问,“嫁给我,妍妍可觉得委屈。”潇虹从没有动摇过这一点,“我待阿标之心,从无委屈。”朱标摩挲潇虹手指轮廓,“妍妍,我知道你心里不踏实,我刚被立为太子时也是这般不踏实。总之你要记得,再苦再累,有我和你一起扛。”

        潇虹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伸手轻轻一点朱标额头,“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阿标这么会宽慰人呢。”朱标神情认真地注视潇虹,“妍妍你笑了。你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很多,单等你去发现了。”潇虹挑眉,“我也有许多你从前没有留心到的,阿标可有空去探寻?”朱标颔首,“自然。”

        坤宁宫,马皇后比之朱元璋温和许多。一些场面话讲过之后,马皇后含笑“敲打”朱标,“标儿,常丫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好比我的亲闺女,你可不准欺负她。”潇虹羞涩垂眸,“殿下待妾很好。”朱标也连忙保证,“有母后维护,儿子哪里敢欺负妍妍,母后多虑了。”

        马皇后留意到朱标的称呼,“妍妍?”朱标忙道,“是儿子给潇虹取的字,方才唤顺口了。让母后见笑。”马皇后神思飘远,摆摆手道无妨,“你父皇当年也为我取过字,还道只能他一人唤呢。”潇虹脸蛋儿发红,朱标摸摸鼻子,“儿子和妍妍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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