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一眨眼,姜酒就在芝加哥过了一个月了。

        温西礼的主治医生也在温西礼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他一个月里,可以有一个星期回家去住。

        当天,温西礼就喊楚燃过来,把他从医院里带了出来。

        还一口气直接带回了姜酒现在住的地方。

        当姜酒吃完饭从餐厅里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的时候,也不禁微微挑了一下眉。

        楚燃累的一头汗,见姜酒出来,拍了拍手,对她道:“人就放你这里了。他在这里住一个星期,有事情给老教授打电话,他会开车过来看他的。”

        说完,他就要走。

        “站住。”

        姜酒冷冷呵了一声。

        楚燃浑身一凌,看了端坐在沙发上的温西礼一眼,然后才看向姜酒。

        女人俏丽的小脸没什么表情,只是走过来打量了温西礼一圈,才皱了皱眉头,“他可以出院了?”

        “哦……”楚燃松了一口气,“教授说他身体体征各方面都趋于稳定,回家住一趟也没关系。”

        女人挑了挑纤细的柳眉,语气不太愉快:“那你放我这里做什么?”

        “咳。”

        一直没吭声的温西礼轻咳了一声。

        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种话,也太残忍了一点吧?

        姜酒转过身,淡淡凉凉的睨了他一眼。

        温西礼对楚燃道:“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走啦!”

        楚燃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当电灯泡,闻言,立刻脚底抹油的从大厅里溜了出去。

        姜酒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才似笑非笑的瞥向温西礼。

        男人坐在褐色的沙发上,削瘦,单薄的白衬衫,露出苍白的锁骨。

        病弱而无力。

        见她看过来,他立刻抬起头,对上了她的视线,漆黑的眸子,沉静而专注。

        姜酒没什么表情的收回了视线,转身上了楼,敲了敲姜辞的房门。

        “小辞,你爸爸回来了。”

        姜辞正在调颜料,听到姜酒的声音,立刻把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了小脑袋。

        姜酒:“他现在在楼下。”

        姜辞放下手上的画笔,立刻跑了下去。

        姜酒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楼下,姜小辞已经坐在了温西礼的腿上,父子两正搂在一起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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