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3/4页
“是”。
月落觉得她能和玄胤在一起共事简直是个奇迹,还有最后一问题,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面带微笑的问道:“所以殿下在还没有回京之前就已经算好了这一切?”
“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哦,不是,是回京的第二天才算好的。”
月落“噌”的一下站起来,胸脯上下起伏着,显然是气极。
玄胤撑着头好笑的看着她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只觉得有趣。他伸出手将面前的茶杯推了推,一直推到她面前。
见她仍无动于衷的气瞪着他,于是半直起身扯了扯她的袖子,“落儿何必生气,本王也是有苦衷的。来,喝口茶消消气。”
本来他也没打算瞒她,否则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何况凭她的聪明稍稍动动脑子也能知道齐运来是谁的棋子。
月落对于玄胤自来熟的称呼有些不大适应,于是她皱了皱眉,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满,当然玄胤是直接忽视的。
她低下头看了眼扯她袖子的男人,突然觉得一个大男人幼稚起来也是很要人命的,她认命似的重新坐下来,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不过她还是有所不解,“齐运来,一个小人罢了,殿下怎么会用他?”
“在落儿眼里,何为君子,何为小人?”
说完他看了一眼那盏空空的茶杯,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月落却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方才喝的是玄胤的杯子。她想了想觉得论语中的一句话讲的甚好,挺能符合君子小人的定义,
“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玄胤摇了摇头,却道,“孔子的这句话在理是在理却不能用于治世。”
他看着桌旁正架在火炉上烧着的热水,悠悠道,“君子如水,性凉,质白,用也,”
视线转向桌上的清油灯,“小人如油,性滑,味浓,用也。”
最后他直勾勾的看向她,“既然皆是有用,那便要为我所用。”
他勾了勾嘴角,那月牙似的凹痕更加明显,“水,我所欲也,油,亦我所欲也,二者若可得兼,何乐而不为也?”
油水本是博激而不相容,月落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一时间顿觉稀奇,细细咀嚼之下,却发现竟是如此合理。
她自是一点就通,“那么王爷既然已经有了油,水便由何人来做呢?”
玄胤拿过她方才喝过的杯子,上面赫然是一个半月状的唇印。他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许谦已死,户部尚书之位出缺,你觉得谁来做这个位置最合适?“
“合适不是重点,适合才最重要,选出一个有才华的人并不难,但要让王爷您和太子双方都满意可就难了。”月落想了想,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话,但是脑中却掠过一个素衣白袍的影子。
“王抒?”玄胤似笑非笑,重新为那盏杯子斟上新茶。
月落有些意外的看向他,玄胤保持着嘴边若有若无的笑意,神色悠然道,“本王为什么要让太子满意?王抒不错,就他了。”
相处已久,月落也算是了解了些他的脾性,知道这人就是这样的为人,是以也没再打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她看着远处明明灭灭的亮光有些不解道,“现在正是王爷和太子寸步不让的时候,为什么要留一个这么大的把柄让太子来抓。”很明显她指的是今日玄胤封锁了半条盘龙江的壮举。
玄胤笑了笑,但月落却觉得他笑得有些冷,“本王就是要让那些大臣来参,参得越狠越好,只有这样,父皇才会更放心。”
为什么这样才能让皇上放心,月落更加不解,她正想询问,一抬头却见他面寒如冰,还未出口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进退也不是滋味。一时间两人都沉默无语。
玄胤看了眼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后冷凝之色渐消,他率先打破沉默,“当然这只是一层原因,这另一个么”,他故作神秘的道,“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月落见他转移话题也不戳破,顺着他的意道,“既然如此,不如在这之前我们下一盘棋一解乏闷如何?”
棋盘很快摆好,玄胤执黑,月落执白,就着明亮的月光和夏日的清风,两人对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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