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李渔的窘境

    婚礼上的种种我都没有亲身亲历，因为压房那夜我受了凉，第二天开始高烧不退。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参加婚礼，紫霞替我当的陪嫁女。后来我在李府养了一个月的病，古代的药效很慢。等我后来好了，李坤死活不让我走。后来边关急招把李坤召回边关，我这才得以脱身。我是两个月后去的王府，这才替回了紫霞。听紫霞说：新婚之夜姑爷没进新房，姑娘倒是欢欣不已。姑娘虽贵为正室却不当家，每日在新宅内看书绣花，姑爷连个面也不见。

    我拜别李府的众姐妹后，来到王府报到。我先去拜见了姑娘，她一如以往的温雅端庄。由于姑娘久未见我，高兴的不得了。姑娘最近心中苦闷的不行，她说紫霞话少可憋坏她了。还说她现在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等着他回来接她。我颇为诧异，估计他的心上人还不知道姑娘的一片痴心，如何能来王府把她接走。据说姑爷妻妾成群，孩子一大堆。姑娘怕我不知具体情况，让我心里有个准备。可是我没想到见到姑爷的女人们时，我还是被雷到了。

    第二天，我随姑娘去给王夫人请安。一进大堂，我就看见七八个少妇打扮的女子立在堂前。还有五六个孕妇坐在一边，四五个小儿由乳母牵着。天啊！这姑爷王显到底有多少女人啊！虽然古代讲究妻妾成群，显示家族兴旺。但是这么多的女子在府中，也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了！王夫人不一会就出来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子保养极好。王夫人年轻时肯定是个美女，而且是个江南美女。估计他儿子的长相也随她了，不然哪来的这么多女人。

    大家行过礼后，独独姑娘被留下训话。王夫人说得很是隐晦，七绕八拐的说了半天。最后我才听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她是怪姑娘不会讨少爷的欢心。如今姑爷一直不肯去姑娘的房间，让她该努力些。虽然姑爷的儿子很多，但都是庶出。王家是显赫的世家，不能后继无人。姑娘应该努力讨姑爷的欢心，为王家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好让王家有后。我站在一边听得真切，心里这个气啊！难道庶出就不是后了，古代人的脑袋怎么回事，是不是被车撞过。这姑爷如此的造人速度还嫌不够，还逼姑娘为他生孩子，真是无语了！

    接着几日，我才明白王夫人更深的意思，虽然姑娘是正室却不得姑爷的宠爱，下人们私底下也不把姑娘当回事。姑娘房内就我一个陪嫁侍女，连个小斯都没有。下人们经常克扣月钱、物品，我无奈只好回李府拿钱打点他们。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我经常受下人们的排挤，日子也不好过。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姑娘，我不想给她平添烦恼。我知道她心里够苦的了，就让她活在自己的梦想中吧！

    我为了使我们在王府的日子更好过些，我只好返回李府求助夫人。当时我回去见夫人，只有李乾知道。夫人是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办法，只能让帐房多只给我一些银子。

    “夫人，这钱只能答对那些势力小人，却无法改变姑娘在王府的现状。希望夫人想个稳妥的法子，让姑娘不再受这窝囊气！”我跪在地上殷切道。

    “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帮到这里，他们夫妻间床递之事，我又有什么法子。渔儿，自己想不开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我拿她如何是好！”李夫人叹气道。

    “可是夫人，姑娘毕竟年龄还小，不知道这官宦家的相处之道。王夫人有机会多多开导，好让姑娘把心思多用到姑爷身上。”我焦急道。

    “这是自然，你也不必担心，渔儿她会想明白的！”李夫人脸色微变，我知道自己刚才鲁莽了。

    “月儿，只是替姑娘着急，怕她在王府受委屈，这才说话有失分寸。希望夫人莫要怪罪，我定当尽心尽力辅佐姑娘、照顾姑娘！”我低头道。

    李夫人见我说的有理，也就不再深究。李乾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表情漠然如陌生人一般。我觉得没趣，真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李府上下对我们不似从前，连自己人都不待见，何况是别人了。我从帐房领钱出来时，看见李乾站在门口处等着。我怕再惹出祸端，假装没有看见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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