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还没等她说话,裴秋实的话就来了:“着急什么?不小心绊倒了,你肩膀那黑乌鸦还不把我脑浆子啄出来?”
闻言十六振翅落到了裴秋实肩膀上,小嘴一张呱呱骂道:“欺人太甚啊!乌鸦就乌鸦吧还加个黑!”
小步走到裴秋实身后一步远站定,春娘放开提着的裙角,抬手用袖子捂住嘴角笑了笑,她嘴唇不动声音却传入了裴秋实耳中:“先生真坏,跟陆龟要鲍鱼不说,还让那小气的大老虎精连句话都回不上。”
抬手挡在耳边,挡住了十六啄来的尖嘴,微微扇了几下把十六撵下肩膀,裴秋实笑着回道:“这还不算,等下周二咱们给十六的兄弟姐妹全叫上,那才叫过分呢。”
“这不是……要吃穷那老虎精?”
“没错,怎么也得让他掰根肋骨顶账。”
正开着车的老方,不知怎么的觉得脊梁骨一凉,一股冷气自下而上冒了出来,吓得他连忙路边停车,伸手掐算了半晌也不知道这灵觉提醒的灾劫要应在何处。
听到这里,春娘忽然犹豫了片刻,才凑过来悄声对裴秋实说道:“先生……”
“行了行了。”裴秋实心知春娘要说什么,连忙摆了摆手:“我就开个玩笑,以那老虎精的性子,要是真把十六一家老小带过去,信不信他能直接撞破玻璃跑了?”
一想到老方那个大光头,一头撞破玻璃冲到街上,脑海里浮现出的那副跌跌撞撞慌不择路的样子,立马就冲散了春娘心里那点担心,忍不住捂嘴笑了两声。
本来听到裴秋实编排自己一家人的十六,听到春娘的笑声小嘴张合了两下,小脑瓜里总觉得美人笑才是最重要的,干脆把那窝乌鸦抛到脑后,脑袋一歪埋进翅膀下面打起了盹。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耽误两人太多时间,随手从路边买了几个包子装在塑料袋里,裴秋实领着春娘来到这条商业街的中段,在那里有个特别不起眼的酒吧招牌,下面则是一扇看着有点老旧的红色木门。
在木门斑驳的表面上,有一个笔痕圆润、外宽内深,一看就是用手指生生刻上去的符。
盯着这个符看了片刻,裴秋实暗叹一声正要走上前推开这扇门,却感觉到自己袖子被拽了一下,回头一看春娘正用疑惑又带着点拒绝的眼神看向他:“先生,先生是如何知道此地的?”
把脑袋从翅膀下拔出来,十六盯着门上那笔画繁复的符咒看了几眼,开口说道:“这符有年头了啊,看那门还是有点扶桑木的影子。”他干脆振动翅膀围着那门绕了几圈,飞回来落到了裴秋实肩膀上:“小裴子,这有古怪啊,门虽然不是纯种的扶桑木,但还带着点扶桑木的骨血在里面。”
“要知道扶桑木可是联通三界的神木,虽说这块木头……等等,它怎么还是活着的?”
十六愣了片刻,显然对这个事实有点没法接受,刚要飞起来再去看看,却被裴秋实一把擒在掌中:“行了,等你看完包子都凉了。”
随手把十六递还给春娘,裴秋实一把推开了面前木门,伴随着挂在门后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一间有着五六张圆桌,周围靠墙的阴影处还安置着一圈沙发卡座的,西式酒吧出现在三人面前。
站在酒吧当中吧台后,穿着标准白衬衣黑马甲套装的酒保,抬起头看了站在门口的众人一眼,继续低头擦起酒杯来,一个听着带点慵懒的男声却突然在三人耳边响起:“稀客啊。”
这异象登时让春娘警觉起来,她低头看了眼趴伏在自己掌心颤抖不已的十六,低声在裴秋实身后说道:“先生。”
“没事。”摇了摇头,裴秋实提溜着手里的塑料袋,径直走过空无一客的酒吧到了吧台前,随手拽开张椅子坐了下来,搁下手里的塑料袋,用指节敲了敲光滑的吧台:“老板,来口水喝?”
那酒保闻言停下动作,抬头用泛着金光的眼瞟了眼裴秋实,弯腰从吧台下面拿出个杯子摆到面前,伸手不知道从哪拿出个正冒着热气的水壶,正要倒水时却抽了抽鼻子,脸色突然垮了下来。
在春娘以为他要暴起动手,凝聚起浑身功力准备舍命一击时,却见那酒保忽然把手里的水壶顿在了吧台上,伸手捂住额头叹了口气,又是那个慵懒的男声传入了三人耳中:“韭菜鸡蛋馅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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