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的故事要下饭
只给皇太子一个人讲故事,这是什么特别要求?
孟南柯满心疑惑,而且在人家吃饭的时候让人讲故事,真的大丈夫?
万恶的当权者!
看见巫华胥似笑非笑的眼神,孟南柯身子一凛,不拘小节地用手背抹嘴,说:“不知道殿下想听什么故事?”这可是以后要抱的金大腿,金大腿提出任何要求,那都是可以滴!
巫华胥眉头轻轻一蹙,好歹是个读书人,怎么和些贩夫走卒一样用手背抹嘴。虽然巫华胥没什么洁癖,但是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奇怪的是他竟然忍了下来,甚至接着孟南柯的话,“看你颇喜欢讲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可惜我不爱听,我要听些——有意思的。”
啥叫有意思的?原配当街暴打小三,丈夫净身出户?兄弟争相认爹,但是女子肚子里的孩子另有其人?男子网恋三年,见面后得知对方是男人?
这些都不叫有意思了,这得上社会新闻了。
幸好孟南柯喜欢看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聊斋志异》中有意思的故事也不少,但是出名的那些,仿佛即使不是和情爱有关,也一定要加点情情爱爱的东西。
聂小倩、画皮、婴宁、小翠……看电视剧的时候不觉得,但是看原著后,会发现编剧和导演加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反而拉低了原著的格局。
聊斋虽然常常被人说是穷书生的臆想,但是没有哪个穷书生会被夸“刺贪刺虐”,与其说是臆想,也有借故事讽刺人性和官场的寓意。
深受一夫一妻思想荼毒的孟南柯,不喜欢连城里割肉的乔生,因为他最后是连城和宾娘共侍一夫,对已有妻子的宁采臣无感,宁采臣原先就有妻子,罗刹海市里的马骥说好和龙女坚贞守节,原配也改嫁了,最后仍旧纳了一个妾。如果是龙女收了一个男宠,不知道得被人拉出来批判多少年呢。
因此,孟南柯更喜欢是聊斋里光怪陆离、意趣别致的故事,比如偷桃和种梨。既然皇太子要听些有意思的,孟南柯想了想,说道:“不然讲一个关于促织的故事怎样?”
促织是蟋蟀的别称,明朝时宣宗宫中流行斗蟋蟀,底下人为了讨好上面,会从民间征收大量蟋蟀。
征收蟋蟀的事被县令分到里正头上,有养蟋蟀的抬价待沽,公差借此摊平费用,于是每征收一头蟋蟀,便有好几户人家倾家荡产。
有一天这事落到一个叫成名的人头上,好容易在巫婆的指导下捉到了一头蟋蟀,那蟋蟀却因为家中小孩子的好奇心跑掉。孩子找回来的时候已经摔死了。
孩子在父母的叫骂下离开了家,直到夫妻二人从井里捞出了孩子的尸体。孩子气息微弱,神思不属。
成名为不能及时交上蟋蟀而感到苦恼,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蟋蟀鸣叫,以为是原先那只蟋蟀,追出门去,逮到后发现原来是一只身材瘦小、平平无奇的小蟋蟀。虽然难看,也倒可以交差。
不想拿了这蟋蟀和同村少年的大蟋蟀斗,居然是大蟋蟀落败。献给县令,说了它的奇异之处,县令命人一试,同蟋蟀斗,同公鸡斗,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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