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游园-第3/4页
我是标准的顺毛驴子。
象这样的事件,若干年后再一次重演。而我也因此无比的自责。
那是母亲正在生病的时候。那年我十五岁,上初二。这时的我,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母亲在北京住院治疗,我跟大姨,就是我母亲的大姐,还有大姨的二女儿,我的二姐,一起到北京探望我的母亲。为什么我没跟我的父亲去呢?因我的父亲这时正在北京照顾我的母亲,我则跟妹妹自己在家里,由我的大伯来家里照顾我们。这一次,等于是我的大姨带着我们哥儿俩来探望双亲。
在北京浏览颐和园时,我又一次犯了同样的毛病,因为大姨和二姐都不同意我带着妹妹去划船,我又一次出走了!
同样的,我又一次迷路了。虽然十五岁的我已能把锦州市走个遍,不过在北京,咱们这小地方出来的孩子,仍然是蒙门儿的。我坐公交,坐错了方向,又往回走,路上买了一包小兵人儿的玩具,结果,坐公交的钱不够了。我只能坐一半的路。那个时候不论在北京还是在家乡,坐公交的钱都是按站地算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投里一元随便坐。我记得买玩具和买汽水之后,我手里只剩不到一毛钱,而我当时从颐和园的反方向往回坐车,只能坐到人民大学站,然后钱就不够了。我只好下车。现在想来,我当时也老实了,即使钱不够了,赖着不走又能如何呢?毕竟我还只是个未成年人。如果把我送派出所,派出所也能把我送回到我父母身边哪。
可是傻了巴叽的我居然诚实地按买票的费用下车了。于是,那一次我从人民大学一直走回了母亲所在的中日友好医院(现在这个医院已经改名为中日医院了)。
那一次,我大姨能挺过来,真是不易。她老人家把妹妹的儿子女儿带出来,结果把妹妹的儿子弄丢了,怎么交待?据二姐说,大姨直找汽车往人家车底下钻。大姨就是个不认识路的路痴,还好,有二姐带着,把老太太安全送回了医院。我回来时,大姨还没回来。母亲照例没有批评我,只是让人去找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接到了二姐的电话,当然,那时没有手机,二姐很聪明,她把电话打到了医院的住院处,找到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接了电话后,直接去找大姨。不知他是生我的气还是知道我能自己找回来,总之,他没管我,去接大姨了,怕大姨出问题。我觉得,他的选择是对的。
大姨跟父亲和二姐一起回来的。一进来,大姨就扑过来掐我大腿,我是没躲,因为我觉得我该掐啊。只怪大姨掐的太轻了。
游园带给我感受,当然是痛并快乐着。痛,一是因为有这些插曲,二是每次游园都很累。快乐,那是必然的。跟家人在一起,或是跟好朋友、好同学一起去,无忧无虑的,怎么能不快乐呢?
不过,游园也有害怕的时候。
见老虎那次,其实不叫害怕,应该叫震撼。真正害怕的,是在六年级的一次游园。
那一次,并不是学校组织的,是我和几个同学在一个周末,自己去的。
当时天气很凉,我不记得是春天还是秋天了。我照例又来到了魂牵梦绕的湖边,想要划船。对于六年级的我来说,这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这一次,没有父母跟着,身上还有零钱,这次要还划不上船,我真想象不出有什么理由。
可是,理由总是有的。这次又没划上。理由是,今天划船不营业!
我的天哪!划个船,对我来说就这么难吗!
我们来到划船的地方时,发现所有的船都连在一起,锁在岸边。我们找到卖票的小亭子,里面没有人,只有门上的一把锁。我们问其他的工作人员,他们说,今天不营业!
我去,你们还能再想点别的招对付我不!
这次来的同学一共有三个人,除我以外,还有两个同学。我们都是冲着划船来的。这一下,我们三个都很失落。
我们三个跳到了一支船上,不让划,就站在这里体验一下吧。我们三个同学中,有一个同学是划过船的,他给我们两个没划过船的白痴讲着划船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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