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侠客行 一

    在小学的时候起，我就以侠客自居，当然，我那时还没看过武侠小说，并不知道侠客一词是什么意思。我是直到高中毕业以后，才真正地接触过武侠小说。不过，我从小就爱打抱不平，这可能注定了我长大之后，要当一个警察。

    在小学四年级时，我第一次成了一个侠客。

    那是一次下午的体育活动时间，我们班的男同学在大操场上踢足球。

    我当时并不会踢足球，只是跟着瞎跑，逮到球就狠狠踢上一脚。当然，我知道那球得往对方的门里踢。不过我并没有进球的任务，只是跟着乱踢一气的。尽管如此，大家仍然玩的十分高兴。

    不过，麻烦很快就来了。正当大家玩的高兴时，我们学校有几个“大佬”参与进来了。

    这几个同学是长年留级的，他们学习很差，不过因为人高马大，他们自愿，学校也乐于让他们留级。有几个实际上已经十五六岁，初中都应该快毕业了，不过他们每年都会为学校在全区或是全市的运动会上得到好名次，因此一直都没有毕业。在我们这些普通的小学生眼中，他们就象显道神一样，他们所过之处，其他的同学则会象小绵羊一样停下所有的活动，带着敬畏的眼神目送他们经过。

    这一次，他们来到了球场中间。所有踢球的同学都停下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他们当中有一个大个子走到慢慢停下的足球旁边，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球。

    其他的几个大个子围到球的旁边，他们好象在商量什么，然后转身就要走。见此情景，我们这帮小屁孩都围了过去，大家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几个大个子，希望他们能把球还给我们。不过他们几个没有理我们，只是径直地要离开。就在这时，不知哪一个同学喊了一声，“把球给我们吧。”他们几个立即停下了脚步，开始四下寻找。有一个大个子问：“谁喊的？”

    操场上又安静下来了。没有人回答。看来，这球是要不回来了。这个时候，大家多希望老师，尤其是体育老师能来为我们主持一下公道啊。

    这几个大个子同学当中，有一个人，我认识。他并不是留级生，而且跟我们一个年级，但是他的身材十分魁梧，健壮。虽然跟我们一个年级，但这并不代表他跟我们一个年纪。他有可能比我们要大一些，因此，他喜欢跟那些大个子的留级生玩在一起。我记得，他叫王某根，他跟我一样，住在安乐里，不过我们不是一个楼的。有时放学，我们会走在一条路上。不过，他并不跟我们这帮小屁孩一起走，总是单独行动，除非还有那几个大大个子的同学跟他一起走。不过，因为经常见面，他有时会跟我们打个招呼。

    而在这次抢球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早已搬离了安乐里，有几年的时间我没在路上碰到过他了，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

    正在大家对峙的时候，有女同学喊：“快去告诉老师去。”这几个大个子同学似乎并不跟小女生计较，但是他们有人喊：“晚上不想回家的，赶紧找老师去吧。”

    大家自然都不敢动。

    对峙了一小会儿以后，他们当中个子最高，年纪最大的一个人问大家：“你们谁是头儿？”

    那个时代，大家都是看过加里森敢死队的，因此，“头儿”这个词是十分流行的，就象后来流行“老大”一样。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他们此时的脸色不太好看。

    那人又问了句谁是头儿。难道他会跟头儿谈判？球有要回来的可能？

    于是我热血上涌，挤出了人群，坚定地站在人群的中间，他们的面前，说：“我是头儿。”

    其实我哪是头啊，我就是凑数瞎玩的。不过，一来我对他们的霸道行径十分不满，二来我此时热血上涌了，所以就义无反顾地站了出去。

    那个大个子同学有点惊诧。我在我们班算是大个同学，但不是最高的，大约能排在前三分之一，全跟他们比，显得就是个小屁孩儿。他们可能是觉得很意外，怎么站出来个这么普通的小孩，而不是一些更健壮的同学。

    我站在他们面前，跟对方个子最高的那个人对视着。我得仰望才能看到他的眼睛，我的头顶只能到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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