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训练
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大地,清晨时刻,空气中难得的透着一丝凉气。炮灰营中杂乱一片,在疾风军士兵的监督下,各个营帐的“死士”们松散的排成纵队,毫无精神的拖着武器向教军场走去。
战前的集中训练开始了。
丁小鹤睡眼朦胧,以手掩嘴接连打着哈欠,满脸的不情愿。他的腰间斜斜的别着把小片刀,瞧那长短杀猪都嫌不够,更不用说斩将诛敌了。如此的装备放在别人身上,怕是早就被士兵嘲笑辱骂了。然而此事偏偏出在他这,大伙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只要是在疾风军中时间长点的人,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没有人不知道丁小鹤这一号人物的。不仅因为他聪明机灵,反应迅速,鬼点子多的一箩筐,单是他在战场上活命的次数就堪称史无前例。这样的人在炮灰营中,供奉为神话也不为过,哪会有人说三道四呢?
不同于往日形单影只,今日的丁小鹤身后,跟着一个长发少年,不用问,他便是那个躲在帐中始终没有露过面的哑巴了。只不过颇为奇怪的是,少年的双手双脚都被镣铐束缚着,走起路来哗哗啦啦的,叫人好不诧异。
丁小鹤见身旁众人大多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兄弟,心中委实不快,张口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两条腿的大活人吗?”
旁边熟悉的老人笑着问道:“我说咱们的小丁爷,后面那个就是您老人家的哑巴兄弟吧?”
“什么叫哑巴兄弟,”丁小鹤白了那人一眼,指着少年说道:“你记好了,这是小爷的兄弟,有名有姓,李苦儿是也。以后再胡说八道,当心小爷和你翻脸。”
先前那人连忙点头赔不是,笑道:“是我言语不当,言语不当。”说着对少年做了个揖,这才接着说道:“咱这不也是纳闷嘛,这位李兄弟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说也不应该进了这种地方,还被铁家伙拴着啊。您说是不?”
丁小鹤闻言同样露出不解神色,他扭头望向少年,却见到对方毫不介意的摇了摇头。他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对那人说道:“小爷的兄弟哪是一般人,看在咱们相识这么久的份上,今日便教你清楚。”
他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我家兄弟其实武功高的吓人,疾风军的那群草包哪里是他的对手,趁着他重伤之际才捉住他的,可又不放心,所以一直不肯给他解开铁链。”
那人大惊道:“竟有此等事?”
丁小鹤得意的说道:“那还有假,要不然现在还锁着他干嘛?”
那人点头赞叹道:“真想不到,李兄弟竟然有这样的出身,是我眼拙了。”
“知道就好,”丁小鹤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说道:“以后见到放聪明点。”
他的这番作为乃是天性使然,扯谎搞怪惯了,吹吹牛皮自也自然得很,至于自己的兄弟到底会不会武功,那就不管他的事了。不过经他之口,却也把那人唬的一惊一乍的,看向少年的眼神都变得敬畏了不少。这样的结果,正是他想要的,因此见到效果显著,急忙再接再厉,又是好一阵吹嘘。
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兴奋夸张地瞎说时,身后的少年脸上正洋溢着会心的笑容。
……
教军场坐落在一片依傍着高坡的平原之上,领队的将军马不停蹄,一直把炮灰营待到坡地方才站住。
高大的骏马十分悠闲地原地踏起碎步,打着转儿。坐在其上的将军居高临下,扫视着黑压压的一众死士,待到人群聚拢过来,他高声说道:“死士营的众位兄弟听着,我军不日将与叛军展开大战。”
此言仆一出口,数千人的队伍登时炸锅般乱作一团,有的窃窃私语,神色慌乱;有的凄苦异常,小声低泣;更有甚者,竟不顾在场的官兵,作疯癫状,破口大骂老天不公。通观全局,唯有丁小鹤和他的兄弟二人表情最为轻松。
看着身旁人等的种种姿态,丁小鹤嘴角上扬,显得有些不屑。他轻声的对那名唤作李苦儿的少年说道:“兄弟莫怕,不过就是打场仗罢了,到时候你跟着我,保管没事。”
李苦儿笑着点头。
这时有十几位平日住在两人相邻营帐的死士凑了过来,为首一人一把拉住丁小鹤的袖子,谄媚道:“丁哥,您可得帮着兄弟们一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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