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还珠格格之夏紫薇(七)



唐眠打心底里讨厌乾隆这个人,就如同她以前讨厌一首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一样,名为深情实则滥情得无可救药。而且她更讨厌的是这个人居然自以为是地安排别人的命运。

她不是紫薇,所以有时候没有那么大的顾忌。

你让我不好受了让我恶心了,我也没必要给你笑脸看。

如果现在唐眠手上有一把铜镜,她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表情相当的阴险。

“弘历,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个传统……”

唐眠淡笑看着乾隆,乾隆因为被她亲切地叫了名字,满心的欢喜都显示在脸上。

“新郎若是要取新娘,就必须取一滴血出来让姑娘验证真心。若新郎是真心,则新娘才能出嫁。我知道皇上是千金之躯,一滴血都是很金贵的。那么,即使如此,你还愿意吗?”唐眠略微侧头,拢了拢自己的鬓发。

“一滴血何足道哉,为了你,哪怕一万滴血我也愿意付出,我的全身心都是你的!”乾隆在示爱这方面确实宝刀未老,说词从来不带重复的。

“是吗?”唐眠取过一个茶碗,在里头倒上水,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枚缝衣针,在烛上烤了烤,便道“请。”

乾隆取过缝衣针,抬头安慰地看了唐眠一眼,毫不犹豫地在中指上扎了一下。一滴殷红的血落进碗里,如绸庄新染后晾晒的红绸一般随风飘荡开。

乾隆拿帕子止了手指上的余血,揽过唐眠瘦削的肩,看着水里的血滴,微笑道:“你与我说说,如何验证我的真心?”

唐眠狡黠一笑,推开了他,在乾隆的注视下,另取了一根针,在自己的小指上扎了一针。

血落进茶碗内,与原先的那滴血碰撞,而后竟然急速地融合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乾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刹那变白,他冲上去,颤抖的手按在桌上,瞪大眼睛看着一碗血水,目眦尽裂,整个身体剧烈抖动。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回过头看唐眠,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唐眠皱眉拉开乾隆的手,故作惊喜道:“都说夫妻要同心协力才好,我们两个的血能融合,说明我们同心得很,你高不高兴?”

乾隆看着唐眠脸上的笑,已说不出话来,颤抖地指着唐眠,不置信地道:“你、你是……你早就知道我是……”

唐眠笑了笑,拢袖走到铜镜边上,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容貌,而后抬起头道:“皇上初次见我的时候,说我们似曾相识。……皇上,你可还记得我娘?”

乾隆盯着唐眠的脸,似乎想从这张脸中发现什么玄机,然而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你、你娘是……?”

唐眠却没有回答他:“我娘是谁,您还有脸来问我?果然是艾先生在外欠的风流债太多,连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啊……”

“不过既然我娘没等到成为您的贵妃,您刚才说让我成为贵妃的话,可还算数?”唐眠悠悠然地走到门口,推开门,道,“您在这儿好好想想,酒楼今天挺忙的,我先走了。”

“别走!告诉我你娘究竟是谁?!”乾隆猛地转过身,血红的目中带泪,声音已有些哽咽。

“呵呵,究竟是谁呢?”唐眠笑笑转身,关上了门。

“我对不起她,不能再对不起你,紫薇,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乾隆一掌抵住了即将阖上的门,从臂宽的缝隙中看着紫薇,眼中有震惊,有痛苦,有自责。

“艾先生,相信我,我永远不会认你为父,而你给我最好的补偿,就是以后不要再来恶心我。如果你敢用你的权力强行下诏把我带进宫里,那我一定闹得你宫中永无太平之日,我说得出做得到!——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期待,若是我把你给我的亲笔题字画扇送给老佛爷看看,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唐眠回头望了他一眼,而后双袖一敛鬓云轻转,线条优美的下颌柔柔地移过肩头,只留下发丝余香飘散空中。

那以后乾隆或是亲自或是派人来请了唐眠几次,而唐眠是打定了主意的,丝毫不为所动。乾隆又对她有所愧疚又被她当日的言语所骇住,不敢真的逼她进宫,只是送来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孤本画卷,又老是为她介绍一些难得的青年才俊。前者倒让唐眠的日子过得更加舒服顺遂了。

一年后,如归楼的营业已经进入了极其平稳的时期,唐眠一方面热情消退,于酒楼一道上倦了,一方面也不想再跟时不时冒险出宫的小燕子纠缠,便把酒楼之事全部交由柳青柳红打理,以考察九州饮食为名,定制了一辆舒舒服服的马车,带着一马车的钱,问乾隆讨了一个不多话的暗卫,让金锁陪着到处游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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